> 而且,这犬种特别亲近主人。
成年的大黑、小黑在小王庄势力格外庞大,整个小王庄五六百条细腰,有一半是它俩的子孙。
小王庄的庄户对此是喜闻乐见的。
侯府的犬,那也是自带贵气的,能配得它们的种,那是占了老大便宜了。
以前穷,养不起犬,现在基本上多数本庄人家都会养犬。
以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现在人心不古。
翻译翻译,以前小王庄穷得路上就没遗可拾,打开大门让你偷,偷儿也得掉眼泪。
现在,小王庄富足了,家当也多了,难免有人起坏心。
别整得古人净是好人似的。
府里闷闷不乐的老头,俨然就是找不到地方发挥余热的王老实。
府里那一分地,给他种粟米了,还要咋地?
老本行账房?
现在已经被小王庄学院的簿记班打得落花流水,据说长安的许多老账房已经托关系要到小王庄学院簿记班进修呢。
王老实瞪着王恶:“甚么时候再生个娃儿?囡儿也行。”
王恶想说“只生一个好”,想说“超生要罚款”,想想这个时代多子多福的观念,再看看自已家的家产,就是生满小王庄也罚不完的。
“行,尽快!”
王恶笑着应声。
阿耶要带娃儿,王延也上学了,造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要不是刻意压制着,只怕阿耶早就被成群结队的孙子、孙女把胡子扯掉了。
有官爵,纳妾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嫌麻烦而已。
毕竟,后世的歪歌是这么唱的:没有老婆想老婆,有了老婆麻烦多。
(配乐《外婆的澎湖湾》)
再整点“贱人就是矫情”,额的天,王恶可以原地投胎转世了。
陈诗语轻轻哼了一声,对王恶单方面宣布结果表示不满。
“夫人请看,这是为夫带回来的南海珍珠。”
王恶掏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纯天然的啊!
圆润的外表,柔和的光芒,立刻让陈诗语的那点小脾气烟消云散了。
“世人常说,有了婆姨忘了娘……”
躺椅上,王逸仙扇着团扇,酸溜溜地开口。
“哎哟,哪敢忘了老娘嘢?你瞅瞅,这世所罕见的大珍珠,这一盒珍珠研磨的珍珠粉,孝敬你的!”
王恶终于理解,后世那些自已不屑一顾的、关于“夹板气”的书籍为甚那么好卖了。
这不比朝堂或战场,惹毛了就硬刚,想要好好过下去,忍气吞声在所难免。
男人,就是难。
老夫老妻回房腻歪了一阵,陈诗语指尖在王恶胸膛上画着圈圈。
“夫君不在,妾身也去曲江池与那些命妇聚会,听着这个公夫人、那个侯夫人议论自家夫君又纳了第几房小妾,妾身忽然心里有愧呢。”
王恶警觉地瞪了婆姨一眼:“又出甚么幺蛾子?”
“妾身不是怕人老珠黄嘛。”
陈诗语蠕动了一下身子,美滋滋地靠在王恶胸膛。
王恶翻了个白眼:“少整这些有的没的。”
陈诗语叹了口气:“可是,人家刑部侍郎家打算送庶女给你为妾,怎么办?”
王恶没好气地回话:“以后再有这类事情,告诉他们,不怕被百骑查就尽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