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忽然温柔的说。
呃,好像还有点不习惯呢。
……
铁路署,王恶见到马周,听他道出来意,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承乾的想法,王恶能够理解,却不能苟同。
“马中丞可曾想过,从铁路署获得官员购份子的详细名册倒是容易,可这消息抖露出去,日后还有谁敢来铁路署购份子?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马周挑眉:“蓝田侯的意思,不行?”
王恶哈哈一笑:“行!怎么可能不行?不过,铁路署的名册上交,必须在所有行业调查名册之后。”
“这怎么可能?”马周气笑了。
本来只是抽调你一个行业的资料而已,结果你要让抽查变成普查?
知道这要增加多少工作量吗?
知道这要涉及多少部门吗?
王恶一摊手:“那就不好意思了。马中丞,如果这么做,还有人敢投钱到铁路署吗?如果是招募之前,本官可以加到露布上,无非是少招募些钱财;现在才出这一手,你让别人怎么看?说铁路署是在钓鱼?”
马周脸皮微沉:“蓝田侯,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王恶摊手:“就是陛下的意思也不行!或者,你们可以重新安排人来当这个署令,反正本官不背这锅。”
想得倒是不错。
可是,在调查没有覆盖大多数行业之时,单独让铁路署背锅,恶名不全得落王恶头上?
王恶愿意为大唐的发展出力,不代表愿意被动背锅!
王恶硬顶的话,暂时连皇帝都没辙。
毕竟,王恶是铁路署令唯一的人选,他要甩手不干,谁能兜得住?
就算行政这头可以全部换人,有种你把王大妹她们这些技术人员也换了啊!
别人还好说,王大妹那是王恶的铁杆支持者!
其他人,指挥不动!
马周郁闷地离开了铁路署。
王恶与王大妹商讨了一番,关于前后火车头共同用力能承载满负荷,最大坡度为多少的技术问题,随后与大家一同用膳,外带懒洋洋地在公廨里眯了一觉。
王恶精神抖擞地出现大厅时,已经是申时了。
办公时间摸鱼,就是这么爽快。
本来招募资金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大厅里多半是零星的散户,可眼下是甚么状况?
大厅里人来人往,还都不是平民百姓,一个个绸衣缎袍,看样子就身家不凡。
这是走错片场了,还是时间倒流了?
更奇怪的是,那些购完份子的人,基本会冲王恶拱一下手,以示敬意。
呃,甚么时候,额凶名昭彰的王恶也有如此的人缘了?
常升微笑着解惑:“马中丞与你的对话被传到外面去了。”
所以,王恶坚决不肯给御史台名册的名声传出去了,那些有钱人顿时燃了,觉得王恶能给他们安全感。
仔细想想,王恶这里即便不提供名册,那些董事名册以及日后的分红公告,又哪能百分之百封锁信息呢?
只不过,大家要的,不过是个态度啊。
谁会真觉得,皇帝想查,会查不出甚么消息呢?
王恶的态度表明,不是到触犯国法的地步,非司法机构,休想查到股东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