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孙无忌与王恶之间,虽然不是明着翻脸,但是也少不了阴阳怪气啊!
老狐狸肯定拉不下脸去买份子!
哪晓得这老狐狸如此不要脸,居然是指使长孙涣去买?
长孙涣与王恶的关系不说多好吧,也是正常的同僚关系,他出面还真一点不尴尬。
失算了!
长孙无忌倒真没甚,即便真拉下脸亲自去买份子也无所谓,最多耳根有点烫。
改封江夏郡王、任礼部尚书的李道宗却真尴尬了。
长孙无忌只是时不时跟王恶玩个阴阳脸,自己却因为女人花真的与王恶翻脸过。
要自己去买份子,丢不起那人!
可是,这看上去以极为诱人的肥肉,自己舍得放手吗?
朝廷是占了一半的份子,可是,据李道宗所知,皇帝还动用内帑买了好大一笔!
连皇帝都毫无顾忌地下场,江夏郡王哪能不动心?
凭自己自己与皇帝的交情,只要自己活着,子孙前程无忧。
但是,自己总有过世之日,子孙该如何度日?
江夏王妃看着李道宗着急上火的模样,不由嗤笑:“哟,千军万马都无所畏惧的江夏郡王,会怕区区铁路署?”
李道宗扫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你而起?要不是女人花的事,本王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何至于如此僵。”
王妃掩唇:“哟,多大事呐!你不想面对尴尬,让景恒出面不也一样?这好歹是朝廷的买卖,不是他蓝田侯的!”
李道宗意外地看了自家婆姨一眼,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于是,世子李景恒低调地押着财物,赶去了铁路署。
去了之后,李景恒才发现,自家阿耶怕是想多了咯。
不能说人山人海,起码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给你办理购份子的职员,有谁顾得上理会你是谁?
……
李义府与发妻在搜罗着家里的钱财,遗憾地发现,除了维持生计,家里能挪出来的钱财好像也就十贯。
李津翻阅着《三字经》,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阿耶、阿娘,今日是要买肉吃角子吗?”
李义府微笑着抚摸李津的小脑袋:“角子是要吃的,但今日更重要的是要去铁路署买份子,为李津和弟弟谋一个未来。”
“侍郎竟清廉如斯!佩服!”
老仆引进来的客人提着四色点心,一进来便满口赞誉。
李义府不动声色地抚须:“寒舍嘛,自然难免贫寒。不知尊驾光临,有何见教?”
“独孤无敌见过侍郎。实不相瞒,此次登门,备有薄礼在后。”
李义府含笑看了一眼面色转阴的发妻,坦然回话:“无功不受禄,敬谢不敏。”
独孤无敌轻笑着坐下,老木椅发出不堪重负中咯吱声。
“独孤无敌前来,自然是有事相请。长安至洛阳,要修铁路了,洛阳那头总得修一个火车站不是?”
“洛阳城西刘家围,地势平坦,正是适合建火车站的上佳所在,请侍郎代为推荐。无论成功与否,独孤氏皆不会忘记侍郎之情分。”
李义府觉得一颗心突然加速了。
转眼看看乌云盖顶的发妻,李义府轻轻咳了一声:“额有些好奇,独孤氏如此无私为刘家围出力,图甚呢?”
独孤无敌轻笑:“侍郎却是有所不知,独孤氏渐渐汉化,不少族人已简姓‘独’,或是改姓刘。刘家围,正是独孤氏一部。”
(看到某些秀优越感的,真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