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作激怒了一堆老夫子,纷纷在堂外叫嚣。
周兴脸上再度浮现腼腆的笑容,眸子里却是极度的狂热。
入百骑难,百骑内的晋升更难。
踏入伍长,那才是晋升的第一步。
周兴的目光在骆盛头颅上打转,念念有词地考虑从哪里下第一刀,入皮多深。
当事人骆盛差点把魂都吓掉了。
这是真要剥皮,不是吓唬了事啊!
“犯官招!”
周兴满眼遗憾地转身。
诶,伍长之位,咋就失之交臂了涅?
骆盛再无一丝保留。
崩溃之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吐了出来,又连累了几名同僚。
“太子殿下,犯官骆盛一案已审理完毕,卷宗、人犯当如何处置,请太子示下。”
王恶微笑着禀报李承乾。
李承乾看了一眼王恶:“郎将今日所为,恶名必将远扬,文人的口诛笔伐势在必行,为甚?”
王恶轻声一笑:“百骑,从来是陛下手中的刀。陛下为何忧,百骑就当斩向哪里,至于外人的意见,那不重要,百骑只要结果。”
李承乾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此案移交大理寺,责成三司会审,如何?”
王恶拱手:“百骑遵太子之命。”
……
太极殿内,王恶摇身一变,站到鸿胪寺这一班的位置,让张行成翻了老大个白眼。
真是的,在百骑惹了这天大的事,你好意思钻鸿胪寺?
好歹等影响消退一些再过来成不,大爷?
弹劾如雪花般飞到御案上。
擅自对官员用刑、启用剥皮革草的酷刑……
总而言之,此时的王恶,十恶不赦,倒反是骆盛成了被诬陷的忠贞之臣。
“刑部侍郎柳构,你的奏折上说,将朕的良马盗换为驽马的骆盛是忠贞之臣?”
李世民眼里洋溢着浓浓的杀气。
柳构出班,傲然举笏:“臣以为,骆盛一案,完全是屈打成招!”
李世民狠狠将奏折砸到地上:“王端正,让他体会一下甚么是屈打成招!”
王恶应命,几名百骑军士过来,将柳构绑缚起来。
“无道昏君、奸佞贼臣!你们不得好死!”
柳构声震大殿。
王恶出班举笏:“陛下,百骑一向是以德服人。”
百官哄笑。
以德服人?
是你百骑的杖上刻了“德”字,还是剥皮的小刀上刻了“德”字?
“录事参军,给大家念念柳侍郎的丰功伟绩。”
王恶轻声道。
“柳构侍郎,自贞观元年起,为十七名应处斩的死囚脱罪,分别为……”
“勋国公张亮之妻李氏,原在咸阳服刑,柳构为其李代桃僵,使其脱身。”
“昨日,柳构会见河东柳氏的管事,双方商榷一个时辰,确定今日要联合其他官员,将百骑这个崭露头角的衙门打下去。”
柳构的身躯都软了下去。
调查到自已的旧事也罢了,昨日之事,颇为隐秘,百骑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李世民霍然起身,一掌拍到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