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弹劾的。”李勣看着王恶亲手将哲拉栽上木桩,一声轻叹。
硬汉哲拉,遇上木桩刑一样得惨号,恨不得立刻死去。
因为身体的自重,木桩会一点一点地渐入身体,直至穿胸而亡。
历史上的记录,承受木桩刑的最长时间是撑到了三天。
终究是有一些残忍了,所以,弹劾在所难免。
李勣虽然不喜欢王恶这做派,却也知道王恶泄愤的缘由,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句不中听的,谁不希望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有王恶这么一号恶人替自己出气呢?
但军中又不是他一手遮天。
除了监军,还有功曹参军、法曹参军呢。
王恶的爵位与深受的宠信,让他们没法对王恶直接下手,弹劾却是在所难免。
王恶微微耸肩:“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是把爵位还回去呗。”
李勣想了想,还真是。
王恶如果贪图爵位,现在搞不好都是开国郡公了。
论钱,王恶虽然谈不上富可敌国,却绝对能算大唐顶尖那一群了。
论官,呵呵,你是没听说过不到三十岁的人乞骸骨的笑话?
担心别人借机整治?
得了呗,人家跟侯君集兑子的时候,几乎是刀兵相见,最后不也没事?
只要皇帝还想倚仗王恶,得到小王庄学院不时的创造、创新,就不可能让他陷入绝境。
所以,谁能彻底灭了王恶?
没可能。
只要让他缓过一口气,这家伙的报复就会接踵而至。
李勣只能无边地挥手:“滚犊子!”
“好嘞!”
王恶迅速转身,让昆仑奴带上小半车的午餐肉罐头、蔬菜罐头,招摇地奔赴急救站。
王虎扒拉了一罐热透的午餐肉,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言语里带了三分嫌弃:“你这是要喂猪呐?”
王恶呸了一口:“你乐意把自个儿当猪,绝对没问题,反正是庄上的土特产。”
王虎放下碗,独眼闪烁着浓浓的焦躁:“你杀俘了?”
王恶给了他当胸一拳:“常升先生让你读书,你丫梦周公!不会说话就闭嘴,甚么杀俘,额们是仁义之师,不干这事!明明是人家觉得天气寒冷,相互运动一下取暖,结果不小心运动过头了。”
王虎叹了口气:“你还是那般无耻。”
谢是不可能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谢的。
否则,得像后世那几个老汉拿铁锹铲土,嘴里念着“淡了啊,情分淡了啊”。
王恶身子一直:“告诉你一个提气的讯息,射你眼睛的,是个射雕手,叫哲拉。”
王虎坐直了身板:“那家伙厉害呀!你招揽他咧?”
王恶邪恶地笑了:“耶耶请他坐木桩!”
王虎沉默了一下。
就算他是纯粹的战士,对传说中的木桩刑依旧有所了解。
王恶肯定会因此遭受大量的弹劾,不知有多少人想把王恶掀翻,再踩上一脚。
“不值当,朝中的弹劾会让你难受的。”
王恶哈哈一笑:“想多了不是?连王仁都有散官做,就是去爵了,对额有多少影响?罢官的话,就更求之不得了,额乞骸骨陛下都没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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