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
被立为乙毗咄陆可汗的阿史那欲谷设,正意气风发的指挥联盟军队,与伊列河(现伊犁河)对面的沙钵罗咥利失可汗阿史那同娥对峙。
因为沙漠之事,阿史那同娥威信大失,阿史那欲谷设则凭借有余粮,仗义疏财了一把,在西突厥威望渐长。
现在,谁还记得阿史那欲谷设是从突厥逃过来的丧家之犬呢?
更何况,突厥、西突厥,本就是同根同源。
阿史那欲谷设还是突厥始毕可汗之子、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苾之侄,也是名门之后,有资格染指可汗之位。
“阿史那同娥,你不配当西突厥的可汗!龟兹、疏勒、于阗、可汗浮图城,这些西突厥属国,全部沦陷到唐国之手!西突厥的实力因此减半,你就是西突厥的罪人!”
阿史那欲谷设挥舞马鞭咆哮。
“罪人!”
几万军士的怒喝,声震云霄,哪怕对面的军士人数要多上几万,也被生生压制下气势。
西域易手,严格地说,不完全是沙钵罗咥利失可汗的错。
面对凶残的大唐铁骑,你阿史那欲谷设不同样缩了?
别的不好说,可汗浮图城可是在你阿史那欲谷设手上丢失的!
然而,谁在乎呢?
反正,疆域的缩减,你是可汗,就要负起最大的责任,背最大号的锅!
“无论什么语言都改变不了你是叛逆的事实!阿史那欲谷设,你当初如野狗一般,被唐军撵出突厥,是谁收留了你?狼子野心!当初我就应该直接宰了你!”
阿史那同娥挥刀咆哮。
嘴炮是改变不了事实的,要想抹杀对手,靠的只能是手里的马刀!
宽阔的伊列河,要渡过去是一个很麻烦的事。
伐木,造筏,即便是最粗糙的木筏,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所以,除了隔河对喷之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手段。
夜色笼罩在伊列河畔,除了火光、虫鸣,偶尔会传来河谷远处的狼嗥。
阿史那同娥发了一通脾气,回到自己的大帐中,裹着毯子迷迷糊糊地睡了。
该死的阿史那欲谷设!
对了,沙漠被劫的事,肯定与他有关。
等到打败他,一定要将他撵到狼群里喂狼。
半梦半醒之间,阿史那同娥被喧闹声吵醒。
“怎么回事?”阖着眼的阿史那同娥带着怒气喝问。
被吵醒的阿史那同娥头痛欲裂,要不是压抑着脾气,早操刀砍人了。
“可汗,是阿史那欲谷设的人马夜袭。”侍卫禀报道。
阿史那同娥惊起:“他们过河了?”
“没有,可能是从其他水浅的地方过来的,应该是一个万骑。”
阿史那同娥叹了口气,重重地倒下、补觉。
一个万骑而已,对整个大军没有致命的威胁,不是每个人都叫苏烈。
要命的是,躺下去之后,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可恶的阿史那欲谷设!
好不容易阿史那同娥有了那么一点睡意,单斤带领的万骑又杀出来了!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大!
一通呼喝、乱箭,不过造成了数十军士的伤亡,却搅得阿史那同娥一方没法休眠。
阿史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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