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右侧射向銮驾中的李承乾!
纥干承基目眦欲裂,却已经来不及回援。
谁也没想到,又笨又弱的称心突然跳起来,把李承乾推下銮驾,那一箭却从称心的后背贯穿了右胸。
“护驾!”
纥干承基一声怒吼,军士们迅速执盾,团团围住李承乾。
“殿下的腿断了,快叫御医!”
立刻有军士执旗闯城。
纥干承基带人搜索了一遍,只能悻悻而回。
对方敢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行刺太子,自然不会是毫无准备。
“称心!称心!”
李承乾看着伏在銮驾上的称心,痛心疾首地大呼。
“殿下,奴无碍,只是害得殿下断腿……”称心黯淡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惨笑。“奴百死难赎其罪。”
“你无罪!孤说你无罪!谁敢说你有罪,从孤的尸体上踏过去!”李承乾怒喝。
这一刻,在李承乾心里,称心从一介玩物变成了亲人。
御医出动,羽林卫出动,皇帝出动。
李承乾的腿伤是有些严重,不过御医保证,上了夹板,养上几个月就应该恢复如初了。
倒是称心麻烦些,抽了箭杆,包扎上药之后,御医的诊断结果是,死是死不了的,就是肺部受创,即便痊愈了,恐怕也无法负荷吹奏乐器。
称心不再言语,只是两滴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不要担心,啊,即便不能吹奏,你还能弹奏啊……”
李承乾手足无措地安慰。
“长安城外,居然有人敢公然行刺朕的太子!铁三十三,把所有百骑解冻,查他个水落石出!”
李世民出离的愤怒了。
“万年县,出动所有不良人、衙役,就龙首东渠左近所有住户、旅人挨个筛选!”
刘仁轨立刻安排人手去甄别。
“高明,忍住!”
……
朝会照常召开。
不同的是,御阶之下是一张大大的靠椅,李承乾半倚在靠背上,小腿上着夹板,椅旁靠着拐,让整个朝会染上了一层怪异的色彩。
“臣弹劾蓝田侯占用大唐钢铁过多!”
“臣弹劾蓝田侯多备钢铁,疑有反心!”
这就是朝堂特色,一言不合就弹劾,语不惊人死不休,跟后世那些“震惊!XXXX”的标题党是一脉相传。
“孤亲自去视察过,蓝田侯拿去的钢铁另有用处,事涉机密,不得再议!”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龙椅上的李世民毫不做声,倒是李承乾气势汹汹的下定论。
“臣以为,太子殿下既然受伤,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静养为宜。”
倚靠着阴德妃重新混入官场、位居吏部侍郎的阴弘智不阴不阳的开口。
长孙无忌阴阴地一笑。
阴弘智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仗着阴德妃撑腰,屡屡与自己唱反调。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也应该让他领教一下大外甥的暴脾气。
“羽林卫,杖责!”
李承乾怒喝。
李君羡率人过来,两下按翻了阴弘智,庭杖开始砸下。
“陛下救命啊!”
才一下,阴弘智就鬼哭狼嚎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