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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王延也要。”
王延抓着王恶的左臂。
“好,钱管家,摆桌子!”
两套小桌椅刨得极其光滑,一点刺都没有,两个娃儿端正地坐着,看得王逸仙发笑。
“两个小人儿还有模有样的。”
王恶一会儿捉着王仁的手掌,一会儿捉着王延的手掌,耐心地教他们写一些笔画结构简单的字。
看着稚气十足的字跃然纸上,王仁与王延满是成功的骄傲。
终究娃儿的注意力不会集中太久,两个小家伙很快又跑去撵大黑、小黑了。
诶,从阿耶的角度看娃儿分神,和理论上的咋会有那么大的区别呢?
不生气,额不生气。
王恶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教育理论,终于让自己心平气和,又被王老实冷不丁的一刀破了功。
“想当年,你就是一样的淘。”
“阿耶,不兴这样。”
看着王恶的窘态,王逸仙咯咯偷笑。
愣头愣脑的昆六跑进来:“郎君,太子殿下来了,不是来找麻烦吧?”
王恶暗暗庆幸摆脱窘境,随即板着脸正色道:“胡说八道!太子前来视察是小王庄的荣幸,甚么麻烦?出来迎驾!”
李承乾不是微服私访,是摆出卫率的仪仗,是以储君的身份驾临,万万不能怠慢,否则那帮御史的唾沫星子能喷死人。
“请殿下下銮驾。”
王恶的迎接,开口也别具一格。
没办法,虽然现在李承乾体格健全,可史书上的李承乾是落马伤了腿,成了跛足太子,虽然李世民也没有放弃他,却终究导致他的心理扭曲,又因为魏王超越规格的待遇心存怨怼,亦因称心之死伤了心,最终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头脑一热,举兵逼宫。
王恶可不想自己与小王庄成为导火索,万一王大妹真搞出第一代火车,汽笛一响,把李承乾从銮驾上吓掉下来怎么办?
王恶表示,坚决不背这口锅。
“蓝田侯,你失礼了。”
侍立在銮驾旁的称心冷冷地开口。
除了龙阳君的角色,称心还扮演着谋士与发言人的角色,李承乾不便开口说的,称心来说。
王恶拱手:“请殿下回宫。”
既然不想守这个规矩,那本侯就不侍候。
李承乾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称心不要乱说话!蓝田侯,孤奉陛下之命巡视小王庄,不可能就此转身。”
“请殿下下銮驾。”
王恶依旧固执地说着这句话。
李承乾有点下不来台。
纥干承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打个圆场:“殿下,俗话说客随主便,蓝田侯如此刻意要求,定然有其道理,还是……”
称心脸色一变,喝斥道:“纥干承基,身为东宫属官,你竟然让殿下屈从他人?”
纥干承基手按刀柄,面色不善地盯着称心:“兔儿爷,你再哔哔一句,本官就宰了你!一介乐童在朝廷命官面前作威作福,谁给你的胆子?”
称心浑身一颤,纥干承基毫不掩饰的杀机让他畏惧了。
纥干承基没说错,他终究只是区区乐童,纥干承基真的铁了心宰他,李承乾还真的难保住。
即便太子能秋后算账,纥干承基到现在孤身一人,最多还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