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细节让杨氏微微一怔。
最后方,是一副担架。
担架上是气氛尽殓、只是低声呻吟的武元爽。
“阿娘,是额兄弟不懂事,冲撞了阿娘,额带着武元爽来道歉了。”武元庆难得地低声下气的拱手。
奴仆们打开箱盖,一串串铜钱呈现在杨氏面前。
武照旋风般地冲出来,一声不吭,双手各提一把菜刀,妥妥的胭脂虎。
武元庆额头上流出了冷汗。
之前他对王恶的教训还不以为然,看到武照这模样才知道,要是继续闹下去,必出人命。
别说他现在没有承袭爵位,就算他现在是应国公了,弑母、弑妹的名头同样背负不起。
杨氏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里大约有千贯左右。
应国公府是大唐最大的木材商,每年的利润不知凡几,这一点,当真是九牛一毛。
不过,以武元庆兄弟的吝啬性子,这应该是最大诚意了吧?
杨氏很想骄傲的拒绝,只是家徒四壁的现实扼杀了她的骄傲。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没有钱财为胆,哪来的骄傲?
默默的任应国公府家丁将钱财抬入屋中,杨氏淡淡地发话:“或许先夫在世之日,额身为继母,未能管好你们。但是,额希望从今日之后,最好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阿娘说的是,以后额兄弟再不敢来打扰阿娘。”
武元庆一把捂住想开口的武元爽那嘴,点头哈腰的带人离去。
拴上闩,回到屋中,看着满屋子的钱,杨氏再没有了端庄的仪态,捧着钱哈哈大笑,继而泪珠滚滚而下。
“完犊子,阿娘疯了。”武顺痛苦地抚额。
“你才疯了呢,阿娘这是喜极而泣,懂不懂?”武照道。
至于武娥,因为年幼的缘故,只顾得抱着钱笑,露出那满嘴的缺牙巴。
“你说,这会不会是蓝田侯看上了额,特意逼着武元庆兄弟服软呢?”
武顺一脸的陶醉。
“喂,醒醒,外面还老大的日头呐!去水缸边照照,就你那分不出正反面的搓衣板身材,还真敢想!”
即便是此时的武照,目光也颇为犀利,敏锐的知道王恶的目光绝对不曾在武顺身上停留过一瞬间。
好像,曾经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三息?
不过,武照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蓝田侯的目光略有好奇,但绝对没有丝毫的旖旎、贪婪。
或许真是为了结个善缘?
不过,当之急务,是如何处理这些钱财。
诸多铜钱在家,如小儿持金过闹市,徒增灾祸尔。
“阿娘,这些钱财,留一贯在家中,其余的,请苟坊正帮忙存入钱庄!钱留多了,只会招灾!”武照开口提醒。
杨氏从狂喜中惊醒,心中一颤,眼睛也眯了起来。
或许,武元庆送铜钱,就是存了这个想法吧?
苟富贵见到杨氏,听到这想法,一丝耽误都没有,迅速叫来几个坊丁,拉来坊内唯一的马车,将铜钱搬上车,大家护卫着杨氏上车,去大唐皇家钱庄存钱。
……
大唐除了有大唐远洋水师,还有一个大唐水师。
大唐远洋水师的战场在外海,大唐水师的主要战场则是大唐境内的江河湖泊及近海。
没法比。
船的大小不同,大唐水师传统的船只是平底船,抗风浪能力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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