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几天又被调到了热轧车间。
相比之下秦淮茹就清闲多了,她被安排在了厂招待所上班,每天打扫下房间,换洗下被套就行了,这些都是她老本行,比她在贾家时还要轻松不少。
刘光天在纺织厂当库管,活倒是不多,就是需要上夜班这点不好,三班倒的大家轮着来。
光天入完职第二天就回来说他们厂的播音员被抓了,罪名是未婚先孕。
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是游街批斗,批斗完名声毁了、工作也丢了,再后来大家就没见过这家人了,听说嫁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光棍汉。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最近四九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都已经开始下雪了。
就像今天,早上出门那会儿雪还很浅,等下班时,雪就积了十公分左右。
刘光齐穿着高邦套鞋,踩在雪地上咔吱咔吱,可是高邦套鞋防雪不防冻啊,冻得刘光齐直哆嗦,他想早点回家弄盆热水泡泡脚,不然就该长冻疮了。
前院阎家,阎埠贵正拉着阎解成说悄悄话:
“解成啊,你交的那十块钱只管你跟于莉的,于海棠要在咱家吃可不行!”
阎解成有些气急:“爸,海棠是我小姨子,于莉的亲妹妹,难得来趟咱家还能不让她吃饭?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阎埠贵摇摇食指:“不不不,不是说不让吃,我的意思是——得花钱…”
“今晚咱家吃的白面馒头配玉米糊糊,你找人要个三毛钱怎么样,这价不贵吧?”
阎解成强忍住气:“爸您也太能算计了!我每个月给的十块还不够我们吃的吗?她娘家人难得过来趟您都惦记着,也太过分了吧!”
“你们小两口怎么吃我不管,但于海棠可不是咱阎家人,一码归一码,想吃饭就得交伙食费!”
阎埠贵知道于海棠有工作也不在乎这几毛钱,想着多少能算计点。
看老爹这副认真样,阎解成也知道事不可违,但真让他找于海棠要又开不了口,而且于莉绝对会跟他大吵一架。
于是阎解成只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三毛钱递给阎埠贵,恨恨地说道:
“爸您也太能算计了,都是一家人,何必算那么清楚呢?”
阎埠贵不仅没有害臊反而一脸自豪:“哼,你是不当家不懂油盐贵!”
“人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要不靠这点算计我能把你们几个拉扯大?”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
“还有这钱只是今天的晚饭钱,要在咱家睡的话还得再给一毛….”
“哼…算盘精!”
阎解成听完愤愤离去。
“解成,你过来下。”
于莉神神叨叨地把阎解成给喊leq过去:
“你知道海棠来咱家干啥的不?”
“还能干啥?看你这个当姐姐的呗,总不能过来看姐夫吧?”
都说小姨子半个屁股那啥,所以于莉也没太在意,幽怨地拍了他一下:
“净作怪!”
“我跟你说海棠她啊,看上咱后院的刘光齐了,想让咱帮忙介绍介绍,认识下看有没机会!”
阎解成不以为意:“海棠她不是比你小好几岁么?急什么?”
“小什么小,她都十九了!”
“再说女孩子值钱的就那么几年,现在不找难道等年纪大了再找啊?”
“再说了,她要是能嫁进咱院,咱以后不也能多个照应。”
阎解成一想也是,于海棠要是嫁给刘光齐,自己不就是他姐夫了?
能多个牛逼的妹夫好像也挺不错。
“行,我这就找光齐说说去。”
说着阎解成就想出门。
于莉拦了一下:“等会儿,吃完晚饭再去。”
“还吃啥晚饭啊,我都去给他介绍媳妇了他还能不留我吃饭?”
说完,阎解成头也不回地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