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离成,都得谢谢他这一片好心,顺便,以后别让他再多管闲事了。”
简舟皱了皱眉,“他是想帮你们。”
“不需要,收起你们那些泛滥的同情心吧。”陈牧勾着唇角,冷笑,“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管这么宽?”
“还有人帮,你就该知足。”简舟原本不想多话,可是一听陈牧讽刺沈郡,顿时有点压不住火气,抬眸冷冷瞪回去,“需不需要帮助是秀姨说了算,不是你。”
自己不求上进,不想着自救,还嫌弃别人的帮助,整天自怨自艾,真以为自己是来渡劫的,全世界都对不起他吗?
被人同情有什么不好,真正可怕的,是连同情都没有。
简舟最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怎么还吵上了?”陈秀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见状伸手在陈牧头上扇了一巴掌,“小兔崽子,要死啊你,有你这么招待同学的吗,赶紧帮我端菜去!”
陈牧不怎么服气地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快来坐,吃饭啦,尝尝秀姨的手艺!”陈秀过去推着简舟坐到餐桌旁,又回头叫李安楠,“小楠,你也来。”
等陈牧把菜都端上了桌,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陈秀又给他们盛了米饭,把鱼往简舟那边推了推,“今早刚买的活鱼,新鲜着呢,尝尝。”
“谢谢。”简舟在外人面前吃饭依旧十分安静规矩,硬着头皮夹了块鱼肉塞到嘴里,微笑,“很好吃。”
陈秀心满意足地往简舟碗里夹了几筷子鱼肉,“好吃就多吃点,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简舟:“……”今天出来没带过敏药,晚上回去会不会吓到沈郡啊。
简舟苦恼的揪了揪头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悉悉索索插钥匙的声音,没等一屋子的人反应过来,木门猛地发出一声巨响,被踹开了。
一个醉汉拎着酒瓶闯进来,正是陈秀那个家暴她的老公。
醉汉扫了他们一眼,怪笑着把酒瓶往桌上一砸,对陈秀喝道,“去给老子拿点酒钱!”
酒瓶的碎片崩的到处都是,简舟迅速站起来,把李安楠护在身后。
“你……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陈秀慌张地起身,她虽然性子泼辣,但多年被家暴的阴影,还是让她本能地害怕,连声音都是抖的,“你给我滚出去!”
“滚?老子的家,老子凭什么滚。”醉汉握着碎了一半的酒瓶,用锋利的碎口指着陈秀,“快点拿钱,别逼老子动手。”
“你做梦!我辛辛苦苦挣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陈秀拿起桌上的碗砸到醉汉脚边,吼道,“滚,滚出去!再不滚我报警了!”
“你敢!”醉汉眼睛一瞪,抄起手中的酒瓶就想往陈秀头上砸。
简舟和陈牧同时冲过去阻止醉汉,因为简舟离得更近些,所以还是他第一时间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醉汉转动浑浊的眼珠看了简舟一眼,咧嘴阴森森地笑,“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嘛!”
简舟冷着脸甩开醉汉的手,腿一抬,习惯性的想往他肚子上踹。
可是在出腿的前一秒,简舟却突然想起了沈郡,想着他上次那么生气的样子,不禁硬生生收回了攻势。
“哥!小心!”
李安楠的尖叫让简舟猛然回过了神,他来不及抬头,感受着呼啸的破空声,本能地侧身堪堪躲过砸向自己头顶的酒瓶,眼看着锋利的玻璃冲着侧脸划下来,他匆忙抬起右手,挡了一下。
玻璃在简舟手背上狠狠划过,划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鲜血泉涌,一瞬间染红了简舟白皙的手。
皮肉被割破的时候,简舟都没感觉到疼,只感到一片凉意。
过了一会儿,剧烈的疼痛才开始漫延开来,简舟飞快的一脚踹飞醉汉,退后两步,用另一只手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背,对李安楠道,“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