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流言蜚语恍若未闻,就是踏踏实实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帮助孙权再一次的稳定了江东。
所以哪怕在不久之前,张昭带头发起投降,孙权也没有苛待过他。
可孙权也不是对张昭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说意见很大。
最大的意见就是,明明他才是江东之主,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过问张昭?
而且张昭每一次都是这种说辞。
先主公托付,先主公托付...他都三十五了,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
孙权的愤怒张昭熟视无睹,他还在继续说着孙策对他的嘱托,年过六旬的张子布越来越絮叨了已经,甚至于他已经开始一句话反反复复的说很多遍。
这在他看来是为了提醒劝谏。
但在孙权看来,这简直就是罗里吧嗦的没完没了!
“够了,张公已经累了,请张公回去就是了!”孙权不想再说什么废话,直接将张昭给“请”了回去。
虽然请人的士卒都是恭恭敬敬,但张昭看着自己和孙权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他的心中没有悲伤全是愤怒。
“孙仲谋,今日老夫离开,便绝不会再踏入你这厅堂之中!”
一声怒吼彻底的让孙权的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轰出去,给某家将这老货轰回家去,他若不想来,那便不用来了,不用来了!”
孙权和张昭因为这战马之事闹得不可开交,众多江东文武对此也是默然无语,便是陆逊此时都冷静的要命,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这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事情,只有如今面容消瘦的鲁肃眼中出现了些许的担忧,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孙权不是已经长大,他是已经不想再继续隐藏了,作为孙权的心腹之人,鲁肃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自己的主公。
说他刻薄寡恩也好,说他忘恩负义也罢,但他终究是一个王者。
是一个心机深沉,权谋天赋在这天下都是数得着的王者,一个王者怎么能够心甘情愿的让人一直管着,这一管就是十几年。
孙权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张昭不知道放开自己的手,他不是不明白,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放开手。
张昭的愤怒,张昭的怒骂没有改变得了孙权的决定,那使者仍然还是被派遣了出去。
张温带着江东的善意,带着孙权的期望,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然后刚刚逆流而上来到公安一带就被堵住了。
“来着何人!”此时的黄祖大吼一声,架着舟楫带着兵马就直接冲了过来。
作为使者的张温见到这一幕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如今双方乃是盟友,自己是要和刘备谈大生意的使者。
黄祖就算是再不懂事,他也不能将自己如何。
“黄祖将军见谅,我等是要前往长安而去,还请放行!”
“啊...”黄祖并未有什么过激的言论,只不过此时的黄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朝着张温随意行礼。
“最近荆州水路堵塞,我等不得已才拦截过往所有船只,还请张温先生暂且等候些许时间,给我等清理水道,方便先生继续前行!”
黄祖说完之后还让人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茶汤点心奉上,那叫一个有礼有节。
张温未曾多想,看到黄祖离开之后便直接回到船舱之中等候,然后....
“这都过去半天了,为何黄祖将军还不回来?”
黄昏时分,张温僵着自己的一张脸面再次来到了船头,朝着那荆州军的船只大声的喝问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负责迎接他的乃是黄祖之子黄射。
只见黄射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张温,一副无辜的模样。
“家父正在加紧时间清理水道,还请先生再做等候!”
张温还想继续质问,但是黄射不给他任何的时间和机会,扭头就回到了船舱之中。
等到张温再次不断的喝问,却没有任何人再回答他的问题。
这一幕看的张温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说是软禁都不算,可他们总不能就这么扭头回转吴郡吧。
这让他如何与主公分说?
一日...两日...三日....
张温在这里足足等待了三日的时间,若非是麾下斥候正好发现了这河道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堵塞。
这位使者恐怕还在这里苦苦等候。
张温花费了不少好处终于在某处“烟柳”之地找到了正在寻欢作乐的黄祖,满脸阴沉的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黄祖将军,不知道这河道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竟然数日不能通过!”
“....额...”黄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看找到了自己,一时语塞之下突然想到了自家少君。
“这荆州的河道....被黄某人那满腔的国仇家恨所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