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快速的支援荆州,这一次荆州虽然动了不少兵马。
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将校官吏留在荆州,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要内部平静,那么我等的实力将会再次变得充实起来,同时民心大涨,只需要十余年的时间便可以做到兵精粮足。
那个时候便是曹孟德与袁本初孙仲谋再次联手,,我等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更不要说如今并州尚且在我等手中,壶关纵然空置谁敢进入,将这天下人的唾骂接到自己的手中去?
这就是机会!”
刘封脸色苍白但是心情仍然是激动,到了这个时间他仍然没有任何的失望,他仍然觉得自己距离胜利越来越近。
马超看着刘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你呢。”
“.......我....若是运气不错的话,或许可以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再寿终正寝,若是运气着实不太好的话....这些事情就只能教给别人做了。
嗯....你不用这般看着我,你这家伙不够格。”
“为了一群百姓,他们日后还是会变得如同现在一般,他们日后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颓然如今日。
他们没有天赋,没有能力,他们就是一群幻想着日后的普通人,你今日将他们救下来又能如何?
你能够保住他们多久,他们的贪心才是毁了他们的一切,甚至从本心里,他们都不认可你所说的德治之法。
他们恨不得每日休憩便可以有朝廷给他们派发粮秣钱帛,他们恨不得从今日起自己的家人就不会在出现在战场之上。
他们甚至认为你一手促成的北疆之战就是无妄之灾,骂你的人远远要比夸奖的多。
而他们,不过刚刚不需要担心自己被饿死了,不过刚刚过去了五年,他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种人,你救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这才是马超的愤怒所在,刘封所做的事情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何天下的百姓就想不明白。
让他们吃上口饱饭,就这么难么?
“中平二年的时候你我遇到的先生吧,然后在那里度过了四年的时间。
先生未曾教导你我什么东西,但是你我在那里却是受益匪浅。”
“那你是,某家不曾被那老头教过!”
看着梗着脖子的马超,刘封也是无奈摇头,这个执拗的家伙,日后谁能制得住他。
“好,你未曾被教导,都是某家在被先生教导,当年某家也曾经问过他,明明先生是管子后人。
明明自己是青州大族,甚至于孔文举都要对其恭敬有加。
有名师,有家室,有名声,有才学,这等人若是出仕定然是天下名臣,甚至若是稍微动动心思的话,那也是一方权臣,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为何非要守着那茅草之屋,去做那毫无希望的有教无类之事。
你可还记得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谁都不去做,便是毫无希望,今日某家做了,那便是一分希望,今日某家多教导一人,那这天下便又多了一分希望。”
“先生一生未曾踏足官场,他做的事情又是为了谁,或许千百年后他的名字会让所有人忘记。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当年陈太丘做了,现在先生做了,如今某家也要做。
父亲也好,某家也好,和这天下诸侯都不相同。
我们父子什么都没有,或许某家的运气稍微还好一些,某家有个爹。
我们就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村子里爬出来的,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他们连看都不会看的景色和悲伤。
所以我们父子选择了一条与所有人都不同的道路。
父亲日后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情,但是某家也会有某家的选择。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宿命,太祖为了结束暴秦,文景二朝为了休养生息,武帝一朝为了扬我国威驱除第一代外患。
宣帝是为了为我大汉正名,竖起我大汉的脊梁。
世祖为了让天下归为一统。
而如今这一代人总是要有人做出点什么来,当年太祖文景武宣乃至世祖尚未盖棺定论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只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对的,并且走了下去。
那么这一代,某家的选择就是如此,对与不对皆是虚妄。
这条路就是这么难,某家也从来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某家从来没有后悔过。
若真的说后悔,恐怕就是没有再早一些遇到先生。
真的想要见一见那位风华绝代的太丘公,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