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军务之事。
荆南再次迎来了一场大换血,霍峻出镇长沙太守,宗预出镇长沙都尉,蒋琬出镇零陵太守,金旋出镇武陵太守,韩玄出任桂阳太守。
徐盛仍掌南阳兵马,黄忠入南郡为中郎将驻扎兵马于江陵,正式合并襄阳郡进入南郡之中。
荆州趋于稳定,江夏外孙权也赶紧撤离,以免再次出现什么问题,而周瑜回转寿春,荆州之危难也就算是解决了。
而在荆州为难过去了之后,贾诩并没有对扬州进行反击,他现在来到了襄阳的书院之中。
此时襄阳书院的第一批学子已经出山了,不过他们却是遭到了无数人的嘲讽。
“某家就说,那位少君想要靠他们成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刚刚学了些许东西,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着急出去想做做个小吏?
他们这群人的眼光也就是个小吏了!”
“你也莫要说他们了,不久之前那冠军学堂的那些寒门子弟,不也是在考核之前,大量的选择出仕地方。
他们眼界如此,我等自不必说!”
一群人的嘲笑之声传入了那些进入正在准备离开的普通百姓之子的耳中,他们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的。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找到了他们,并且希望他们能够主动退出学堂之中,非但如此,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可能连小吏都得不到。
没有钱帛补偿,没有田垄补偿,只是单纯的请求。
如果说来人不是贾诩,不是这个被他们称之为半个恩人的家伙,他们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将这个家伙轰出去的。
而现在,他们就真的按照贾诩的要求,一一选择了主动退出。
冠军学堂的寒门子弟是第一批,而他们则是第二批。
看着他们各自离开,贾诩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剩下叹息了,身旁是同样赶过来的阎忠。
“之前老夫只是觉得少君是个狠辣之人,如今看来郭公则或许才是....他太能祸害了!”
“少君只是祸害一些人,而这个家伙他在霍乱整个天下。”贾诩无奈摇头,“就在不久之前,老夫才知道那些蔡公手中出去的说书人,也是郭公则的手笔。”
“以大战为引,以少君为掩,以说书人为先驱,以他们为奇兵,郭图这是真不怕死么?”
“颍川郭家已经将他驱逐出族谱了,甚至于他父亲祖父等先人的坟冢也被请出了祖坟之地,并且露尸于野,从此宣告郭图和颍川郭氏一脉再也没关系了。”
贾诩说着话,将手中的信帛交给了阎忠,那里面是豫州颍川郭氏一族昭告天下之事。
从今日起,郭图一脉与郭氏一族再无任何关系。
而他们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因为郭图干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他霍乱了益州是为了让西川的世家吐出田垄和隐藏的百姓,但是如今,郭图却是将所有罪责揽入自己身上,请长安刘玄德再次重申停战之事。
逼曹孟德和本就看戏的袁本初停止动兵之举。
然后....他放出了几乎手中所有留在学堂的寒门和百姓之子,没有任何的官吏任命,没有任何的好处给他们。
郭图请求他们进入益州乃至于天下之间。
他要重启当年的颍川学堂之事,当初颍川文风鼎盛,无数学堂家学开始显露于世,而郭图照猫画虎。
先用说书之人探明道路,打开百姓之耳,然后照着这个路线从走一遍,只不过这一次走这条路的是无数学子。
他们只负责教导天下百姓,读书,识字,明礼,懂法。
最基本的东西而已。
很多人都会权衡利弊,但是同样也有一些人,他们真的愿意因恩情而忘己身之利。
从古至今,这等人从来未曾少过,不论成败,不论利益,只问己心。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德行。
“某家冠军学堂石韬,来此授而学识,某无其他要求,只希望诸位能够在学有所成之后,将尔等所学之事教导他人,三年即可!”
西川某个村落之中,早早收到郭图手书,带着诸多学子进入西川的石韬,正在教导面前无数村民识字之事。
成都的某处府邸之中,已经得到了自己消息的郭图看着面前的火油与短刀。
当然,还有即将对他动手的西川名士李撰。
“从今日开始,某家或许也就是国之大贼了吧,既然西川的家族已经起不来了,那就让人将他们彻底的取而代之就好了。”
“你是真不怕死....”
“虽然某家惜命,但某家还是世家子!”郭图一声轻笑,将两封信帛推到了他的面前。
“等到少君醒了,就将这东西给他,某家可能就等不到了。”
建安九年三月,被天下怒斥为国之大贼的郭图,与成都自焚以谢罪于天,愧对先人。
同年四月,汉中定军山上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寺庙称之为红叶寺,里面多了一个静心修佛的剃度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