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所有说的,都是对嬴政由衷的赞誉,嬴政听得浑身舒坦,表面上却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事实上,这也不是朕料事如神,而是诸君战前工作做得不够细致!”
“如果你们但凡有谁,仔细查阅过东胡高层过往事迹,就能够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从而对战局做出最精准的预判。”
“东胡右贤王其实就是从匈奴那边诈降过去的,这种人最是反复无常,自然是不能不防之人,一旦对这种人放松警惕,就是对我大秦士卒的不负责任!”
嬴政一句话,就连冯劫和李斯都连连点头,纷纷拜倒在地,一副受教的样子。
嬴政见了,心中那股舒坦劲儿就别提了,但他心里很清楚,并非是这些臣子们不认真细致,而是就连自己都没想到,东胡那个右贤王居然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次要不是因为太子赵熠的心声,赵佗这次肯定要吃大亏,所以嬴政很清楚,大秦这次算是托了赵熠的服气。
但是这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是自己儿子,沾自己儿子的光,天经地义!
此时的东胡草原上,王贲的大军已然与赵佗会合,帅帐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战术部署。
“赵佗,接下来还是你为先锋,为大军开道,但是你的骑兵要全部留下!”
“按照陛下提醒我们的内容,东胡左右贤王合兵一处,定然会有阴谋诡计,你们看!”
王贲指着身后大幅的行军地图,朝众将领指向东胡左右贤王,如今与大秦对峙的位置。
“在东胡人的营地上游,斥候打探到,有一条无名河,此时正值草原春汛季节,如无意外,东胡人应该已经在河流上端筑坝蓄水。”
“你们再看东胡人营地,正好是一片丘陵地带,也就是说,我大军一旦进入战场,东胡人必定会马上毁坝放水,到时候我大军必定全军覆没!”
赵佗闻言,顿然心头一凛。
他很清楚陌刀军很厉害,哪怕是面对成千上万的骑兵冲击,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但陌刀军毕竟都是由肉体凡胎的人组成的,并非水火不侵,一旦东胡人真要是那么干,再多的陌刀军都不够命填的。
“请大帅示下!”众将领听王贲把战局说明,就已然明白,王贲在陛下的指点下,怕是已经有了通盘的考虑。
“咱们现在分兵三路,赵佗依旧为前锋,但是不需要急行军,慢慢走,不着急的那种!”
“从我们现在营地到东胡营地前,步行要三天,你就走四天,但在这头三天,杨端和,羌槐,你们率领所有骑兵,绕到东胡人后面去,切断他们的退路。”
“本帅亲领大军,分兵两路,一路去无名河上游,本帅亲自去会会那个东胡右贤王,敢在老子面前玩水,简直不知死活!”
“王离你率领剩余兵马,急行军后立刻对左贤王部发动佯攻,不必硬拼,拖住他们即可,这次老子要将他们一锅全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