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这不是刚才那个疯子么?他竟然通过了‘千钧渡’?!”
“不是吧,难道他真的是什么隐藏的天才不成?!”
而当所有人将目光看向苏言的时候,不少人则立刻认出了他来,当即则是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自然,也没有一个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了。
“你要上?”
片刻之后,在苏言还未走到‘千机渡’之前,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则是从某个方向传入了他的耳中。
当即,苏言停下脚步,但是目光却依旧注视这前方,毫无动摇。
“不然你上?”
苏言反问道。
那人久久不语,随后这才是说道:“那么你便先上。”
说完,那人则退回了人群之中。
随后,苏言也没有继续逗留,而直接是一步踏上了面前的廊道。
飒!
而就在他脚步落到廊道之上的瞬间,《千风化影》则立刻是从他的双足之上运转而出,直接是在他的两腿之间形成了一股无形但强力的劲风,楞生是令他的身形化为残影而迅速消失于原地。
残影带出,他整个人在这一刻就犹如是踏风而行,不过是短短转瞬之间便就已经略过了十丈的距离,而后又是不过半息时间,他的身形则又迅速的与那黑色弹丸擦肩而过,奔向了更深处。
“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如此身法……简直恐怖!”
“我的天哪,这根本就是踏风而行啊,他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仅仅留下了残影与一阵微风的那个少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齐刷刷地看向了那个方向,无一不是惊叹于他身法的玄妙与强大,至少在大部分人看来这是从未见过的程度。
而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孙若看着他的背影,芳唇的边角不禁微微翘起了一抹弧度,而在她的美眸之中的眼神里,也是透露出了些许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但绝对洞彻心扉。
“蛮印!”
苏言的脚尖一点,右手手臂则是向前探出,同时五指捏诀,随即一股凝聚于右手手臂之中的灵罡,则是迅速地凝聚出了一股三尺范围的涡旋,而硬生生地是凭借着其难以抗拒的回旋之力而卸去了前方箭矢绝大部分的力道。
唰!
随即,他的身形则瞬间向前窜出,那掠过虚空的劲风便直接是带起了那些已经失去了力量的箭矢,而朝着苏言前行的方向被吹出了一小段的距离才是勉强落地。
片刻之后,此处则又恢复如初。
此刻,苏言已经掠过了近两百丈的距离,而随着他的深入,‘千机渡’之内的机关传动则愈来愈密集也愈来愈频繁,逼得他是不得不一点点地放慢脚步,直至彻底放弃了《千风化影》而简单地依靠双腿前行。
刹!刹!
突然之间,两抹杀机忽然自前方闪现而出,而就在苏言感知到这两股杀机的瞬间,从前方那不知何时已经被揭开了缝隙的两边墙壁之上,则直接是猛地挥出了两柄大砍刀,硬生生地是带着凌厉的刀风朝着苏言的方向劈斩而来。
此一刻,刀身斩落的速度极快,而苏言也来不及动用《千风化影》,此一刻他根本赶不及从左右两柄砍刀合拢之前,从中间的缝隙之中冲过去了。
“盾!”
即刻,苏言的心念一动,而直接是将身前的鳞片取下,从而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盾,当即则是在两声巨大的响声之中,借着盾将它们挡住的一个空档,从上方跃过才是勉强脱离了这一次的险境。
随后,在继续向前奔走的同时,他则又是调动灵罡收回了鳞片。
“要到了么。”
而当鳞片重新回到苏言手中的时候,他的目光向前一望,便已经看到了下一处平台所在的位置,当即是心头一喜,同时脚下的步子也是立刻加快到了普通状态下的极限。
嗖嗖嗖!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那个平台之上,忽的是传来了数道破空之声,直接是令苏言的心头一颤而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他当即是从体内取出了那玄铁重剑,而猛然间向前批斩而去。
剑风扫过,虽只有一柄巨剑,但却犹如是无以计数的剑身相互叠加,而直接是挡下了那突如其来的攻击。
可就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被他防下的瞬间,无数的刀刃则立刻从前后两边的廊道之上冒出,下一瞬间这些刀刃则立刻如同是受到了人为操纵一般,按照着十分精妙的轨迹而从各个方向朝着苏言的方向斩来。
方方面面皆有涉及,几乎没有半点破绽。
“不好!”
而此一刻,苏言神色一怔,方才动剑当下那突如其来的攻击之时,下意识地就没有留下一手,此刻纵使他剑道造诣过于常人,也根本回天乏术,根本已经调转不过灵罡来抵御这些刀剑。
说时迟那时快,情急之下苏言当机立断,立刻又是将手中的鳞片向前抛出。
而就在鳞片离开了他的手掌之际,则是在转息之间就疯狂地向外延展,不过转息之间便就形成了一张足以护住苏言全身的盾,但是此刻刀刃从各个方向逼来,只当一面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感受着已经迅速逼近的剑身,苏言的目光一凝。
下一瞬间,能在他的掌控之下,在那张盾上的鳞片竟是迅速分散开来,转而则是在他的身周迅速汇聚成了一张透风的盾,但这些盾虽然相互分离但是却又相互牵引,在苏言的认知安排之下,各自是稳稳当当地挡下了一柄剑。
不过,鳞片的数量终究不够,就在苏言的身前,还有这十余柄刀刃未能挡下。
此一刻,已经向他逼近而来。
一股凉意,更是匆匆吹过他的脸颊。
刹!
顷刻之间,苏言挥动着手中的玄铁重剑,竟是强行凭借着剑身原本的沉重,而激起了一股强劲的风浪,随即则硬生生地凭借着如此一股风浪,而将他所领悟的一切剑道,在这一刻展露的凌厉精致。
而不为人知的是,在廊道尽头的尽头,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之中,一个躺在棺中的鹤发青年嘴角轻轻一勾。
等了三万年,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