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鬼子应该是近卫部队,兵营里肯定有大鱼!”段峰大喊。
“娘的!那两个老虎仔要是再不发威,老子鱼还没吃着就要歇菜啦!”孟占山边砍杀边回答。
“杀叽叽!”
远处又传来震耳的杀声。
孟占山抬头一看,顿时眼冒金星。
坏了!兵营里又冲出六七百鬼子,无数钢盔正在晨光下晃动,满视野都昰明晃晃的刺刀和峥狞的面孔。
“天亡我也!”孟占山仰天长叹!
“呯!呯!哒哒——哒哒哒!——”
侧翼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一队人马从对岸飞卷而来,密集的弹雨中,刚冲出来的日军一个个扭曲着身子倒下。
一个佩戴中尉军衔的军官叽哩哇啦了一句,刚冲出来的日军居然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灰色的人流转眼间加入战团,为首一人嘴巴大张,汗水和泥土已经把那张儒雅俊朗的脸弄得不成样子,唯有一双凤目虎虎生威,一眼望去,犹如一头下山猛虎。
那居然是,韩山河!
孟占山看得真切,一双豹眼瞪得往下滴血,使尽丹田之力大吼:
“同志们!团长带人打来了,冲呀!杀呀!把狗日的锤平!”
吼罢,他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刀光闪处,一个鬼子的脑袋“咔嚓”一声飞出老远。
骤然加入的生力军,使原本相持不下的战局瞬间倒向八路军,不断有鬼子被放倒,队员们眼见韩山河亲自来援,无不勇气倍增,一个个鼓勇猛刺,鬼子顿时乱了阵脚……
一阵血雨腥风之后,眼见只剩四十多个鬼子了。突然间,“嗵!”的一声,头顶上随即响起尖厉的下坠啸声。
“日!”
“哐!”
一发炮弹就在人流附近爆炸,一团黑红色的炸烟腾空而起,碎石、泥块雨点般地打向众人。
孟占山的脑袋“嗡”的一声:坏了!鬼子在试射,他们要开炮了!这些狗日的,居然连自己人都不顾了!
“卧倒!——”
他拼尽全力大喊。
“哐!哐!哐!”
炮弹雨点般的落下,一团团黑红色的炸烟在烈焰中腾空而起,爆炸的气浪把正在拼刺的队员和鬼子完全淹没在飓风里……
眼看战士们一个个被炸成血人,眼见战士们一个个倒下,趴在地上的孟占山心都碎了!
韩山河大急:
“快撤吧!老孟!鬼子的火力太猛,再下去全都玩完!”
“再挺一下!老子还憋着大招呢!”孟占山满脸是血的大喊。
灼热的气浪“呼”地一下掀飞了孟占山的帽子,一块弹片擦着他的头皮飞掠,把他的头发“唰”地削去一截。
“你没事吧?老孟!”
“没事!弹片总是绕着我走!”
“还吹!”
弹片四处飞射,一名队员的胳膊被齐肘削断,顿时血流如注,正在和他对刺的鬼子也哀嚎着倒在血泊里。
“不能再等了!炮击一过,鬼子就要冲上来了,到时候我们想走都来不及!孟占山,你个浑小子,还要犯浑!”
“我……”
孟占山没词了。
“轰!——轰轰轰轰轰!——”
随着一声巨响,随之就是一连串的爆炸,剧烈的爆炸声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掀起,整个河床便似被无数鼓槌敲击的鼓面,不分节奏地大震起来,巨震中,火光便像疯长的蘑菇一样四处开放。
“完了!”
韩山河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全完了!……敌人的大炮火力全开!……
娘的!这个浑小子,把我,他,连同整个部队……全他娘的葬送在这断谷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