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潮起

品牌，黛西的目的是普及。这就意味着下层的声音很有参考价值，这就是她很关心亚丽安德拉生活状况的原因。

    纵然知道了对方生活因为较早的吃到了自己品牌的红利而让生活变得不再拮据，黛西依旧听得滋滋有味。不仅答应了跟对方合影的请求，更是邀请了她跟自己艾娃一起吃个中午便饭。期间说起了亚丽安德拉的弟弟，说起了大黄蜂，说起了亚丽安德拉一切有兴趣的话题，黛西也都是尽量满足对方，紧挑能说的回答。

    事实上黛西有一定了解这个女孩，因为往常每一次来接送艾娃时，她都会一直聊着对方。这在餐桌上被黛西点了出来，弄得艾娃很不好意思。

    黛西这一次找艾娃，自然有一定目的。但其实说不说也没太大关系。因为亚丽安德拉的出现，使得黛西找对方说明目的的时机向后推了又推。黛西也很是苦恼，但索性表情管理很到位，亚丽安德拉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黛西将两位女生送回学校后，两人手牵着手就此要离去。大黄蜂的玻璃窗被回身过来的艾娃敲响，黛西不解的看着她。

    “怎么？还有事情嘛？”

    艾娃神情迷离，一脸的诡异。

    “守望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想我是支持你的。”

    “啊，这个事情啊……”黛西原本找艾娃本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她若是组建守望先锋，不带原复仇者成员的话，可以选择幕前的人特别少。可现在对方先开口，这让事情小小的有了转折。黛西不会主动应下，因为语境的主从关系会得到变化。

    “好好找个大学吧，这个事情不需要你来替我着想，这个世界很险恶的。相比较站队，维持本心才最重要。”

    黛西说的风轻云淡，艾娃的脸上可不好看。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黛西想要独立的念头，并急于站队，这对于黛西来说算不是好事情。因为这一个样子情况下，若是对方再遇到一个更好的团队，比自己还要更亲昵的关系，那就意味着对方会毫不犹豫的脱离。一个团队的元老级角色的离开也就标志着一个团队的分崩离析。艾娃还很年轻，未来的选择还会有很多，黛西不会阻碍她的发展。可若是这样善变的人在队伍里，那绝对是最糟糕的事情。

    黛西主动找对方谈，对方答应是一回事。对方主动找黛西谈，又是另一回事。

    这不是一锤子买卖的问题，若最初的团队建设者不是拥有共同的理念，那么在黛西或者其他人遇难之后，队伍会离心。悲观的说，若是黛西将来有一天发生了意外，致使守望先锋群龙无首，那守望先锋是解体从此在历史上消失，还是蛰伏下来为下一次可能到来的危机挺身而出。这就是黛西最为看中的一点。

    个人崇拜主义堆崇起来的金典案例实在是数不胜数，无论是近现代的红骷髅的九头蛇，还是古代时黄巾军的张角，吸鼠霸王的项羽，滑铁卢的拿破仑。这些领袖们只要遇到物理性质的挫折，身后的势力便会瞬间土崩瓦解，变成新势力的附庸。这并不是说不好，但起事的起点要标新立异，大局观上对于部下的心里建设要拿捏的住，中后段时期个人崇拜更是要不得，要做到去领袖化。让整个机构在失去了创始人的提点下，仍然能够正确并且维持本心的运作。这样的案例少之又少，九头蛇冷战之后的发展转变有这样一部分思考在里面，但不全，半推半就变成了裹挟的状态。这变成了其附庸在利益体系之内，成为了被领导的地位。表面上九头蛇控制了世界上多个势力的咽喉，但暗地里他们又不得不向利益低头。这成为了世界贸易自由化，最常见的一种形态。

    种花把这条路走的很透彻，但黛西并没有那么大的野望。她只是很可观的借鉴了这一段历史中，其对于企业与团队更好发展的经验。她对于自己所提议的《守望先锋》计划非常重视，远不是随便拉一两个人就能够成事的那种。她希望让队员们明白自己的职责，明白自己为何而战。

    亚丽安德拉小心翼翼的看着艾娃不悦的脸色，她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并不是很能够理解艾娃与黛西之间的关系。纵然饭桌上黛西表示两人是朋友，可根据观察彼此不像姐妹，不像朋友，不像师徒，更不像超友谊关系。难道是雇佣关系？那帮忙保送名牌大学是什么操作？

    难道两人秘密签订了主仆协议，艾娃每天晚上要在黛西房间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想想这得是……

    “没事了，我们走吧”艾娃平复了情绪，悠悠叹了一口气。

    亚丽安德拉还在胡思乱想，已经开始颅内码字了都，突然被艾娃拉着手离开，不知所措。

    黛西回到了神盾局，忙了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她无奈的对尼克吐槽

    “我就说用棒球比赛这个点子绝对很糟糕，还有为什么安保会拿着枪进入房间？生怕对方不打人，是吗？”

    “可按照你的方法，把队长放在林中小屋修养，这一主意实在太糟糕了。你清楚那里已经被浩克毁的差不多了嘛？我要的是能过让队长绝对快速适应现代生活。”

    “那真的是愚蠢的委婉，老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认为他会害怕这些有的没的？”

    尼克随手一扬，表示无所谓了。黛西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纵然是她失败的干预了队长苏醒的故事预案，但还不至于有挫败感。现实的烦恼没有让黛西第一时间去看猴一样观看队长，但确是经她之手，帮助队长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退休金。

    队长自从失踪之后，他的军籍就被标明了【已退役】。这让帮助队长申请退休金时，出现了两极分化的现象。退休金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军龄不满20的，一次性发放，一种是超过20的，每年陆续发放。队长真实军龄不满20，实际拿到的钱不会很多。政府方面，希望给队长一笔不菲的退役金，大约在五百万，后面有一堆附加条件，大体就是要让对方干以前卖国债劵时的工作。这个事情在黛西这里卡住了，黛西认为队长可能不会愿意这么做，事后必然反悔，倒时候出面调解会是个大麻烦。毕竟，如今若是有人甩自己脸上一百万，让自己干这事，自己必然一巴掌再甩回去。

    现在的队长无依无靠，很难在现在的纽约市里生存下去。按照退役法案正常流程走，队长的退役金最多在十万之内，这个价格大概在富兰克林区里买一间厕所吧。可若是走政府给的那一套，按照满20军龄走补贴，那必然是签署了卖身契一样，被人榨干自身价值。这实在太过于屈辱，缺少人文关怀精神。黛西不知道原来的队长遇到这样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还是是未满20的军龄，后面附带上与神盾局劳务的协议，以终极兵器的价格将对方“买入”神盾局。成为神盾局的一员，终身为神盾局服务。神盾局除了一次性给他一大笔钱外，每年还会有不小的补助津贴，神盾局内部的特权一次性给他涨到了7级。这几乎就是摸着行动层的天花板，人望高的时候，也许可能会影响到黛西抢夺神盾局局长位子的地步。但是黛西依旧心甘情愿的将这样一份特权列给了冰封70多年的队长。

    于是乎，出现了两个价格不菲的退休金方案，让队长自己头疼去了。

    史蒂夫罗杰苏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梦醒后的世界让他的三观冲刷的厉害。尤其是黛西与政府起草的两份退休金，对于他来说其实没有太大区别。都是拿钱替人办事，他甚至更倾向于政府的选择，毕竟是为国家效力。他不清楚如今官方的声明已经越来越拗口与不明意义，不再像当初卖国债券时那样简单明了。但索性，因为根据黛西起草的横向对比，一向心细的他发现了些许不同。这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格外的纠结。

    他从神盾局安排的临时房屋里离开，想要散散步，好好的放松一下脑子，顺便再好好看看这70年后赛博朋克的现代。

    很多东西已经不再是记忆印象里的模样，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耳边破风的呼啸中，带着叮咬的呢喃。马路上的车辆，大厦上闪烁的投屏，街道上艳丽的色彩。人们以前自信的插着口袋大步在街道上，成群结队。如今一个个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方块，稀稀松松，像是幽灵一样行尸走肉。但仍旧看到稍息几个伙伴互相彼此挨着，大笑一些奇怪的趣闻。

    可能真的是自己老了，也可能自己真的看不懂现在这个时代。史蒂夫鹤立独行的坐在地铁上，只要他一个人不再低头玩弄着手机。他觉得很难受，也觉得这样的氛围很诡异。偶尔有一两个人抬起头看到如此帅气的男人没有低头玩弄手机，便会直接跟身边或者网络好友分享这样的趣闻趣事。这怪异的眼光，被史蒂夫很明锐的察觉到了，这让他如坐针毡。

    地铁的门打开了，在这一节上来了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他拿着报纸坐在史蒂夫身旁后，便无事地铁嘈杂的声音，专心阅读报纸。无聊的史蒂夫偷偷跟着看了起来。老人摇头晃脑的，对于报纸上有些事情明显很不在意。

    一沓新闻报，满纸荒唐言。

    从新的奥观海政府极力促进的拯救企业的方案，到华尔街的新闻。从斯塔克的新能源计划到涨潮公司的吹捧。老人皆都不屑于此。可当他看到关于对队长史蒂夫罗杰复活的报道时，老人明显认真阅读了一番，并且似乎回忆着什么。他注意到身旁的年轻人，转头看向他要说点什么，却意外的愣住了。队长给了他一个微笑，提醒他

    “该翻页了。”

    老人不以为意“不，还不是时候。”

    史蒂夫心情还算愉悦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这一次出来的体验告诉他，新的这一代已经快要垮掉，老一代的意志正在湮灭。这是他的感受，但还是不下结论的时候。他不会地图炮一样的标定新时代标签，社会已经发展到他不认识不能够理解的状态，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如此胡乱的想着，耳边一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史蒂夫迟疑了两秒，便立刻追了上去，打算看看有什么能够力所能及的。

    火灾发生在旧房区里，房屋老化，线路老化，管理无序，违章搭建等等，这可能都是导致火势严重蔓延的情况。具体什么原因发生的火灾，短期内很难能够定性，可大火极速的蔓延导致了整个一栋楼房都在火舌之中。不少人来不逃离，就被困死在屋内，绝望的看着大火的吞没。

    视野里，一名被大火逼退的男子颤颤巍巍站在窗户上，惊恐的他选择了跳楼来逃生。可他所在的楼层有七八楼那么高，下方的消防队还没有做好接人的准备，这直接下来就是一摊让人造成心理阴影的肉泥。

    一路狂奔过来的史蒂夫不做他想，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做一个缓冲带，准备徒手接住这名失了智的男子。看着对方惨叫的自由坠下，周围围观的观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不少人都期待这一位见义勇为的男子能够接住跳下来的人。正常人都明白，这种高度接一个成年人，接不接得住两说，手臂一定是废了。

    一个拿着新款苹果手机拍摄的胖子，他的手机画面里实时追踪着这一幕。突然画面里的男子在半空凌空一滞！接着被缓慢的放了下来。

    除了还在准备接人的史蒂夫外，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呐喊

    “小蜘蛛！”

    一个白色的身影以华丽的翻滚姿势降落，停在了人群之中。蒙面的格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欢呼场面，她只是落地将人放下。向在场的消防队了解了具体救援的位置，便立刻毫不犹豫弹跳了起来，冲入了火海里。

    史蒂夫短暂的错愕，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不少人为之侧目。在他抱着已经昏迷了的女孩冲出来时，格温已经救了三个人，在外面等着他。史蒂夫的英勇举动得到了周围人的欢呼，不少人认出了队长的身份。这让小格温惊讶不已。但周围的人认领家属时，一位闻讯而来女士哭泣着，呐喊

    “儿子还在里面，我只是出来买了点东西……”

    “女士，你的孩子具体的位置。”

    得知了孩子具体位置后的史蒂夫立刻看向了小蜘蛛，因为位置的楼层有点高，自己来不及跑上去。格温也不废话，三步并作两步，但火势严重让格温的蛛丝熔断了好几次，格温有惊无险的稳定住自己，但救援时间上，肉眼可见的浪费了不少时间。

    就在格温自己心里发慌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影身化作一条线一样冲了过来，就在周围的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朝火灾里冲了过去。观众们清晰的看见到一条蓝色的线在火灾的楼层里闪烁。格温遂即也就松了一口气，心中安稳的朝孩子的位置靠拢。

    这条蓝色的身影是艾娃猎空，她本以为格温能够搞定，却不想出了一些半吊子的意外。

    “没办法，火属性天克你蛛丝。小孩的位置在哪里？”

    格温错愕，“你老在我面前闪烁干什么？”

    “监察楼层，以免出现没救到的情况。”

    ……

    格温简单说了小孩子的位置，话音刚落就看到艾娃提拎着一个满脸是灰的小孩子。

    “什么？这不是那个房间的。你帮我送到楼下，我再去看看。”

    格温也不废话，接过一脸懵圈的小孩子，便纵身往楼下跳去。火海里的艾娃马力全开，像是光一样的横扫了整栋楼房，最终又救下了5条人命。

    火灾的新闻本就容易惊动媒体，待到一切结束时，WHH记者艾迪已经准备就绪，他正要打算采访周围路人以及消防员。此时的史蒂夫已经悄然离去，格温与艾娃则在不远的楼房顶上畅谈了好一会儿。

    “所以你跟黛西姐姐她？”

    “她应该是有自己的顾虑，常人难以理解，我怎么想都头疼。”

    “听你这么说，本质上复仇者与守望先锋没什么区别，她是有另外什么想法吧。”

    “……最有趣的部分，在于守望先锋需要公布自己的身份，但会保留属于自己的隐私。……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她一个闪烁出现在记者艾迪面前，在镜头前摘下了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