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记得前几年有一个恐怖势力以它为背景基础,囚禁了一个星球的人,只为了实验其中可行性】
【!!!小范大人】
“抱歉......”齐迹扭过头避开范闲满含期翼的眸,先前口中蔓延下的鲜血已经在脖子上凝固风干,动作间有丝丝缕缕的不适感,“我不知道——”
“你干什么?!”
齐迹震惊的看向范闲,他不知道从哪里拎出齐迹的背包,黑色的登山背包拉链那里,一个黄色的玩偶歪歪扭扭的挂在上面。
现在,范闲的手正放在玩偶背后收拢起来的白色翅膀上。
“我再问一遍。”男人语气轻柔,但他修长的手指却提拎着玩偶的翅膀尖,做了一个扯的姿势,“奇变偶不变?”
无耻!无赖!!大强盗!!!哪有这么逼人家跟你认亲的?!
齐迹真的很想对范闲的动作做到视而不见,但那是她的小可啊!
沉重的低下头,齐迹妥协道:“符号看象限。”
得到答案的范闲挑眉,他把手中的玩偶质松开,“老乡,吃馍嘛?”
几分钟后,将自己身上血迹擦干净的齐迹和范闲并排坐在院中的天井台阶上。
指尖点了点小可的黑豆眼睛,齐迹侧过身看向旁边束着头比自己头发还长的男子,“范、范闲,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还不简单?”范闲支着长腿,满目放松的回看旁边的小姑娘。
齐迹比了个暂停,“不允许说是因为小可和我的背包。”
“好。”范闲点头,“那就是你穿在汉服里的t恤。”
“刚刚你倒在地上的时候,在衣服外袍的开襟处,我看到了你的t恤领口——白色、圆领。”
看材质的话,还可能是纯棉。范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的眼神可是很好的。
听到男频穿越老大哥给自己解惑,齐迹若有所思的低头看向自己的领口,嗯,确实能看出来。要是当初急急忙忙的,把外袍裹紧一点就好了。
“裹紧也没用。”旁边的范闲指了指齐迹的脚,“你那双鸿星尔克的运动鞋还是能够充分暴露你是身穿的事实。”
齐迹震惊后仰,这个男人能看穿我的思想!
【哈哈哈哈哈,这才过了多久,麦麦又遇见一个令她害怕的聪明人】
【小范大人厉害啊,主播可以直接被带飞了】
【那可说不定,范闲周围可有不少人盯着的】
【所以为什么还没有吃馍,就因为上面沾了麦麦表演用的红色糖浆?】
将小姑娘夸张的表演看在眼里,范闲忍不住失笑,倒是单纯灵动的很。
只可惜不适合这里。范闲将吸引齐迹视线的登山背包又往后放放。
“别看了。”伸手挡住齐迹的目光,范闲的语气突然严肃,“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好了齐迹。”
齐迹点头,又举手。
范闲:“齐同学有什么问题?”
齐迹:“范老师,我脑子一向不好,您能让我拿纸笔记录吗?”
范闲:“纸笔就不用了,你喊我一声老师,我当然得负责把你教会。”
心里小算盘落空,齐迹朝着范闲比了个大拇指:“范老师诲人不倦啊。”
范闲微笑:“小范老师课堂开课了,齐同学请听好。”
齐迹立马乖乖坐好。
范闲见状,开讲:“你穿越的是一个封建制度下的国家——南庆,你现在所在地方是南庆司南伯范建庶长子范闲的院落。”
“现在是深秋,你是我今天才在外面找回来的异父异母的亲妹妹范齐迹。”
齐迹举手,在得到允许之后,她问:“我可以就只是齐迹吗?不是你的妹妹,只是你的婢女也行啊。”
一旦带上范姓,齐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一出场就会引起全场瞩目。
只可惜范闲也有他的思量:“齐迹,一个没有户籍或只是奴籍的人,是连京都大门都出不去的,就算你出去了,再想进别的城,也很难。”
再说其他,范闲暂时还真就不放心齐迹离开他的身边。要知道在古代,一个没有任何庇护的漂亮小姑娘就已经很危险了,更别提这里还是一个隐性的以武为尊的落后时代。
【哇,小范大人思虑好周全,只是一定要姓范吗?】
【范姓不好,主播,要玩就玩大的,你把身份换成叶轻眉的侄女】
【以小范大人对范建的了解,他铁定是知道自己能凭空多出来一个合法妹妹,毕竟户部侍郎什么的】
【古地球封建时代,奴籍真的是很限制人的,这不许那不许的,麦麦要不你就从了吧】
不动声色的将旁边的弹幕看进眼里,齐迹抠了抠手,她现在全靠红药续命,而想要这救命的药,她必须得哄得便宜孙孙们给她打赏。
沙海位面里,十连之后,她只剩12枚金币,后来和吴邪、王盟两人一起在古潼京里晃悠也只不过得了101枚金币,所以现在她的资产就是113枚。
要想再来一发十连,当真任重而道远啊。
而且范老师说的也没错,她就算从他那里拿回背包,她也走不到哪里去,不谈明天。就说今晚,没有银子,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齐迹:“范老师,当妹妹可以,但当你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也太限制我的发挥了。要不表妹,你觉得表妹怎么样?”
范闲把双眼发光的齐迹往后推推,“行啊,这也可以。不过——”
“你今年多少岁?”
“18啦。”齐迹自豪叉腰,“已经成年了。”
范闲摸鼻子,“成年好啊,成年的话、那你就是范老师的表姐了。”
齐迹刚刚还自豪的脸僵住。范闲看到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你这个天山童姥,你占我便宜!”
“没办法啊,我这具身体才16岁啊。”
“可真让你赶上趟了。”
“别追了,被追了,我都没计较你喊我天山童姥呢。”
......
吵吵闹闹好一会儿,范闲可算是把齐迹送去旁边的厢房收拾东西去了。
望着亮灯的客卧,范闲一撩衣摆,找他爹去了。
从天而降这么个丫头,他何尝不知道是个麻烦。范闲甚至是可以不用管齐迹的。
如果齐迹开场没有给他来一个血如泉涌的表演、如果齐迹的眼神不那么像街口大黄那样清澈、如果齐迹不是从自己遥远故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