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钟科长,人我都带到了,咱们啥时候能出发?”
龚浩穿着粗气,脸庞涨得通红,显然刚才这五分钟之内他做了不少事。
“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你们!”钟白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刚才还在思考怎么一次性做通五个人的思想工作,没想到龚浩一眨眼的功夫就给搞定了!
于是我们的钟科长此时拿出省厅科长的威严,将脸上笑容一收,道:“现在就能出发!”
“那还等啥,走!”
龚浩正欲拔腿就走,又被钟白给叫住了:“等会儿!你们辞职手续都没办,咋走?龚浩,你爸在厂里不?”
龚广一是大理石开采加工厂的厂长,虽然现在厂子还未从矿山独立出去,龚广一的意见最终也要矿山同意才行,但这个形式可不能少。
“我爸在矿山办公区!”龚浩回答道。
钟白一挥手道:“那正好,先去找龚厂长说一声,我再带你们去符场长那里把手续办了,今天晚上就和我回天都!”
……
龚广一那里没有想象中的困难,钟白只是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他就点头同意了,只是稍微把儿子龚浩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让他在外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经过了上次的大风大浪,龚广一当然对钟白是无条件的信任,他的话里充满了感激:“钟科长,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在外就要靠您多管教了。”
钟白自然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接下来,众人再去矿山办理正式离职手续。
“符场长,这就是我今天赶来你们单位的目的,还清你不要见怪。”钟白和符可为解释道。
因为钟白来的时候符可为就旁敲侧击的询问过此行目的,但他并没有明言,而是直接要了车就去了厂里,现在一切才算是水落石出。
符可为也是心中有数的,听完钟白的说明,他不但没有半点不悦的意思,而且还鼓励几名青年干部,出去了别丢矿山的脸。
毕竟,从矿山带走五名青年工人,这对符可为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甚至都不需要召开班子会——因为这是钟科长亲自来要人的,还能让人等吗?
再说,能被钟科长的慧眼看重,那可是小年轻们的福气,钟科长是什么人?难道还能让这几个矿山子弟换了单位吃亏不成?
“钟科长,我已经通知相关科室加紧给他们办理辞职手续,明天就能弄好了!”符可为回答道。
“不,今晚就走。”钟白看了看几名浑身干劲儿的小青年,又转头对符可为说道:“麻烦让办公室聂主任把今晚到天都的火车票买好。”
……
和源火车站晚上开往天都的过路车只有一趟,是晚上十一点十分进站,停车五分,要经过六个小时的时间,于凌晨五点十分抵达天都火车站。
这趟车坐的人不多,就因为到站的时间太不友好了,所以票不难买。
今晚,龚浩他们五人和钟白一起,谢绝了家长和单位领导送行的要求,怀揣着梦想,踏上了开往天都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