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种药没有闻名于世,若是归海香溪做完了试验,在确定药有极大价值的情况下,却没有让药闻名于世,而是因为一些原因,将药私藏起来了,又没将药方传给其他人,或是将药方传给其他人了,其他人的做法和归海香溪一样,那后世的人定然就不会知道这种药的存在了。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价值的问题,李缙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验证归海香溪研制出来的这种气体药物有无价值,一是去问赵希爱可知道这种药,二就是帮着归海香溪做试验了。
这前者较为直接省事,李缙明天就打算去找赵希爱,从赵希爱那里弄化妆品,到时候顺便问问这事儿就可以了,而后者就比较麻烦了,要知道这可是药物试验啊,能直接用人试验吗,要不要先做动物试验啊,因为是药三分毒,没准儿就会有副作用,若是上来就用人试验,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有些是不能恢复的,这跟伤害是一样的,例如说一个人吃了什么药,眼睛瞎了,这瞎了就是瞎了,伤害已经造成了,还怎么恢复啊?
就算是没有副作用,人闻了药没事儿,也要研究药气适用于哪些疾病、对机体的作用、作用的机制原理、效应有何特点、怎样充分发挥有利作用等等等等,这个试验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要想研究透彻了,起码也得几年。
李缙只想捡现成的,不想到处去找研究人员和各类病患,去研究这个药,他不是嫌麻烦,怕花钱,而是他对这个药没信心,若是归海香溪说啥,他就信啥,大张旗鼓地研究了好几年,结果这个药却什么病都治不了,没有半点价值,那别人还不得笑话他傻啊,所以他只打算去问赵希爱,如果赵希爱不知道这个药,那他就放弃和归海香溪合作,反之,要是赵希爱知道这个药,说这个药有极大价值,那他铁定要和归海香溪合作,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做这个药物试验,因为开发一种好药,能造福子孙万代。
在归海香溪自揭谜底以后,李缙一面琢磨,一面拉着长音说:“哦…原来如此啊…”
归海香溪对李缙的反应,感到很奇怪:“瞧大人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惊奇,莫不是早已猜到了?”
李缙将那个葫芦还给了归海香溪:“我猜到没猜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你所料,我看过你研制的这药以后,的确是对其产生了一些兴趣。”
归海香溪马上问说:“大人想要和我合作了?”
李缙沉吟说:“呃…我还要考虑一下。”
归海香溪又问:“要考虑多久?”
李缙瞧了瞧归海香溪,怀疑地说:“你好像很着急啊?你为什么急着要和我合作啊?你自己不能去试药、开药厂、制售药吗?就算你没那个能力,缺少金钱方面的支持,你也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合作,没必要非得找我吧,可是你却没有,一直追着我,为了和我说这事儿,居然还报名参加了比赛,跑到这台上来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李缙怀疑的很有道理,事实上事情还真没有那么简单,归海香溪的确是另有目的。
归海香溪也没有隐瞒,既然李缙问到了,她便照直说了:“因为我想要大人你,帮我救一个人。”
啥?救人?原来这才是她找我合作的真正原因啊,我想就是我不问她,她也会主动提起吧,因为其他的都是扯淡,这才是最为关键的点!
李缙皱了皱眉头:“救什么人啊?有人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归海香溪坦言说:“是我的兄长,我恳求他用我研制的这药去给人治病,没想到却治死了人,因为对方有权有势,所以他被判了死刑,关进了刑部大牢,秋后便要问斩。”
What?治死了人?这死人不死人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与你研制的药有关系,这就和我有关联了,你还说你研制的药能治病,这不是毒药吗,不然那人怎么会死,你明知是毒药,还跑我到面前,说要跟我合作,你这不是在玩我呢嘛!
李缙的语气立马就锐利了起来,就是美女也不能这么耍着他玩:“你说什么,你兄长用这个药去给人治病,把人给治死了!?”
归海香溪不惊不慌地说:“但却让那人多活了几个月,那人是疽发背而亡,痈,肿也,久痈为疽,疽重于痈,可发于人身任何部位,发于背部以外,可医,然疽发于背部,则不可医,乃绝症,多死,也就是说,那人本来就救不了,很快便会死,可是闻了我的药,却活了半年有余才故去,但其家人竟不知足,硬说是我兄长用怪药将人治死了,遂勾结官吏,把我兄长抓了,并判了死刑,想让我兄长以命抵命。”
其实这个痈疽,就是发生于体表、四肢、内脏的一种急性化脓性疾病,即毒疮,痈是人身上比较大的肿块,溃烂了就成疽了,痈的危害性不算太大,疽的危害性则极大,疽是溃烂,没有抗生素,根本无法医治,死亡率极高。
李缙不大清楚这个痈疽到底是什么,但听归海香溪说的挺邪乎的,就知道这病一定很难治,或者说是以古代的医疗条件根本治不好,那这人死了,就不是药的责任了,是以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说那人半年有余才故去?这么说你研制的这药对治疗痈疽也有疗效喽?”
归海香溪万分肯定地说:“正是,可惜用药过晚了,要是早些用药,说不定能将那人治好。”
李缙明知故问说:“若是治好了,我想我也见不到你了,事实上你来找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救你的兄长,什么合作,开药厂,制售药物,这些都只是幌子,我说的没错吧?”
归海香溪依然有话说:“非也,不是幌子,而是我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