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朱彩璃蹙着秀眉,看着他问说:“你的伤情很严重吗?我听皇弟说,你受的只是皮肉之伤,可是看上去,好像不大好啊?”
李缙苦笑着说:“回公主的话,皇上说的没错,微臣受的确实是皮肉之伤,只是还有些疼罢了,不妨事的。”
“哦。”朱彩璃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
“敢问公主,您来微臣家里是…?”
“我是受了母亲的吩咐来探望你的。”
“哦,有劳太后娘娘费心了,微臣真是愧不敢当啊。”
“你当得起的,要不是为了给我的父亲和母亲争尊号,相信你也不会遭逢此难。”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微臣应当做的事情,实在是不敢邀功。”
朱彩璃忽然沉默了几秒钟,而后开口说:“今日见面,你说话为何如此拘谨啊,是因为有令堂和令夫人在场的缘故吗?”
什么叫今日如此拘谨啊?我有哪次不拘谨了吗?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不然很容易产生误会的!
李缙尴尬地说:“啊,微臣每次与公主见面,好像都与今日一样,应该没有什么不同吧?”
“你说错了,是大有不同。”
“……”
“感觉不一样了。”
“……”
朱彩璃看了看站在李缙身后的茉莉:“你和令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What?这永福公主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她的根据又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朱厚熜跟她说了什么?自己曾婉拒过跟她的婚事,虽然自己没有说出口,但朱厚熜却替自己说了,理由就是自己已然成亲了,朱厚熜不会是将这事儿告诉给她了吧,然后她就分析出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李缙硬着头皮回答说:“是很好。”
朱彩璃听完李缙的回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好像庄子和他的妻子田氏的感情也很好。”
庄子?田氏?感情也很好?他们感情好不好,跟我和茉莉有啥关系啊?永福公主为什么要提及庄子和他的妻子田氏呢?她这是想暗示我什么事情,还是怎么着啊?
李缙不明所以地问朱彩璃:“不知公主为何忽然说起了庄子,还有他的妻子田氏,这里面是有什么说道吗?”
朱彩璃反问李缙说:“你看过宗教宝卷没有?”
宗教宝卷,即宝卷,是由唐代寺院中的俗讲,演变而来的一种中国传统说唱文学形式,明中后期,达到了宝卷刊行的最高峰,其作者大都是出家的僧尼,内容有佛经故事、劝事文、神道故事和民间故事,基本上都是倾向于宣传因果报应和修道度世的,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民间宗教信徒视宝卷为珍宝,奉为神圣,宝卷大多印制装潢精美,与正统宗教经典无异,形式上以七言和十言韵文为主,间以散文,语言生动形象,通俗明快,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