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田于民,这不是误国害民是什么,若是首辅杨大人等人不立刻停止与皇上争论这礼,微臣相信此等类似的事情,往后还会不断地发生,所以微臣认为这议礼的害处极大,这礼不能再议下去了。”
哇!这李缙很能给人扣屎盔子嘛,不还田于民这事儿是我干的,他竟把责任推到了杨延和的身上,这很好吗,使杨延和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些一心为国为民,想还田于民的官员的憎恨对象!
朱厚熜心中大乐,可脸却垮了下来:“李爱卿说的没错,朕确实是被形势所逼,不然朕身份天子,金口玉牙,又怎么会违背许诺呢。”
呃?这一唱一和的,这李缙和小皇帝是不是串通好了,今天要给我难看啊?
杨延和忍不下去了,出班行礼说:“皇上,其实老臣也认为这议礼于国于民无利,也不想因为这礼再跟皇上争论下去了…”
朱厚熜抢着说:“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趁着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朕的父母亲的尊称给定下来吧,之后,也不用再议此事了。”
杨延和点头说:“老臣也正有此意,老臣认为…”
朱厚熜再次打断杨延和的话,干脆爽快地说:“就称朕的亲父兴献帝为皇考,亲母兴献后为圣母,朕的伯父孝宗皇帝为皇伯,伯母慈寿太后为皇伯母吧。”
杨延和听完,连连摆手:“皇上,不可,不可啊!”
“有何不可?”
“这于礼不合。”
“你这又是要与朕议礼吗?”
“……”
李缙在杨延和沉默不语的这个当口,不等朱厚熜继续说话,他胆大包天地插言问杨延和:“首辅大人,你说皇上拟定的尊称于礼不合,敢问是于什么礼不和啊?”
杨延和白了李缙一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于继嗣之礼不合了。”
李缙针锋相对地说:“继嗣之礼?我看不是吧,应该是于首辅大人你的礼不合吧?”
杨延和一听就来气了:“什么叫于我的礼不合啊,是于天下的礼不合才对!”
“首辅大人说是天下的礼,那下官问首辅大人一句,这天下的礼是不是应该,天下的人都认为它对,才对呢?”
“这是自然了。”
“既然如此,那怎么朝中又有人提出了继统之说,认为首辅大人认为是对的这个什么天下的礼,是不对的呢?”
“继统之说,实乃歪礼邪说,非天下已有之礼,怎能听信采纳。”
“首辅大人认为继统之说是歪礼邪说,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它于首辅大人的礼不合,但是不是它于首辅大人的礼不合,就一定是歪礼邪说了呢,这可就不一定了,没准它才真礼,至少在一部分人心中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提出这个说法了。”
“照你这么说,老夫所主张的继嗣之说才是歪理邪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