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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轻描澹写地一眼,傅也文心中一凛,赶紧跟过去;“林长官,请留步。”
“有事?”林创回过身来问道。
“林长官,”傅也文低声道:“卑职家传一幅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是真迹。听说林长官对古画颇有研究,卑职想请林长官鉴赏鉴赏,不知长官意下如何?”
范宽是宋代画家,他的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更何况其最为着名的《溪山行旅图》?肯定价值不菲啊。
林创知他所想,道:“既是家传,傅科长万不可轻易示人,我虽然爱古画,也没有夺人所爱的恶习。”
“不不不,卑职不懂画,放在卑职手里,也是明珠暗投。只有林长官这等雅致之人,才应该是它真正的主人啊。”范宽忙道。
林创对傅也文没有恶感,也想帮他,同时,给李士群上眼药本也是自己的计划。
所以,帮他就是顺水人情的事。
《溪山行旅图》确实名贵,极有收藏价值。但君子不夺人之爱,林创真不想因为这点事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林创转念一想:“我是君子吗?好像不是。既不是君子,收了也无妨。”
如此一想,心里得劲了点。
“那林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傅科长,回去安心等着吧,这把火烧不到你头上。”林创拍拍傅也文的肩膀,转身上车。
傅也文大喜。
来到宪兵司令部,林创见到中野云子。
“回来了?看你这脸色,这是有收获?”中野云子见林创脸色不错,连忙问道。
“应该是破了。根据现有的调查,我怀疑是田齐运把田部井和出行的情报给卖了。等下细说,你马上下令,让宪兵出动,沿维尔蒙路往南,直到黄浦江这一片区域进行搜索,追查田齐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给高全岭打个电话,让警察也出动。”林创急急地说道。
“啊?这么快就有结果了?我这忙推得还没头绪呢。”中野云子喜道。
“只要找到田齐运,或者他的尸首,大概就能证明我的调查结果。打电话吧,夸奖的话一会儿再说。”林创道。
“好。”中野云子心里高兴,拿起电话打到左藤冰木元办公室。
她打完,把电话递给林创,林创又打给高全岭。
安排完毕,林创把自己的调查过程讲了一遍,最后正色道:“小姐,特工部被李士群给搞烂了,田齐运这种人,根本就是为了弄钱,为了享受。
关键他还不敬上司,连傅也文的话也敢不听。
这样的人,竟被李士群给安排进了电讯科,要知道,电讯科是最为重要的所在,都是秘密,别说只字片纸了,随便听一耳朵,就能卖个好价钱。”
说到这里,林创露出痛惜的表情,叹道:“现在发现了一个田齐运,要是多上几个这样的人,特工部就真成筛子了。”
“啪!”
中野云子被林创挑拨得火起,再想到田部井和现在生死不知,日军研究生化武器的秘密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不由得气冲牛斗,一拍桌子,俏脸生寒,怒道:“可恶!要是田部井和找不回来,我一定给他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