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半夜里起来抽了好几颗烟,惹得田碧瑜一脚把他踹到了易莲花的房里。
易莲花可比田碧瑜温柔多了,让林创趴在床上,用了手法,给他轻轻地按摩着,很快林创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林创匆匆吃过早饭,去了警察局。
“局座,有紧急情况。”刚进办公室,丁曼丽就来了。
“什么紧急情况?”
“特工部万处长来电话,说有很多人聚集在龙华监狱外,抗议逮捕关押无辜学生,让我们马上派人维护秩序。”
林创一听就明白,这就是上海施委的手段了。
“哦,老高知道了吗?”林创接过易莲花泡上的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低头喝茶。
“您没来之前,卑职正跟高副局长商量这事呢。局座您看咱们怎么办?”丁曼丽见林创不置可否,有些着急,再次催问。
“稳住。所谓每临大事有静气,曼丽,你现在已经是副局长了,怎么沉不住气?”
“可是……。”
“没什么可是。李副主任屙的屎,让咱给他擦屁股,不急,让他先着会儿急再说。”
局座大人如此沉稳,一下子感染了丁曼丽。一时之间,她感觉自己真不是当主官的料,就这份从容气度,还得到深山老林遍访名师修炼几年啊。
正在这时,高全岭来了。
“局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您听说了吧?”
“你说的是监狱的事?”
“是啊。学生上街游行,本应釜底抽薪,李副主任却火上浇油,这下骑虎难下喽。”
“老高,现在不是评论的时候,现场情况了解清楚了吗?”
“刚给监狱长张守正打过电话,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说。”
“抗议的是被捕学生父母家人和二十多所大学的部分老师,大约有一、二百人。李副主任一早就去了,听到有人聚集闹事,已经命人架起了机枪。”
“架起了机枪?没人出来安抚解释?”
“没有。李副主任的命令是任他们聒噪勿需理会,若胆敢冲击监狱,就开枪。”
林创再问:“那些人有没有冲击监狱之势?”
高全岭答道:“据张守正讲,那些人很激动,有哭的,有闹的,有下跪的,还有滔滔不绝演讲的,但没有冲击监狱的。不过,现场人是越聚越多,有看热闹的百姓,也有报社记者,我看李副主任不好收拾了。”
林创看了下表,命道:“出警吧,老高,你亲自带队。丁副局长,你在局里坐镇,我去现场看看热闹去。”
“是。”高全岭、丁曼丽同时答应着,退了出去。
“莲花,通知张金换便衣。”
“是。”
……
林创、易莲花、张金和两名警卫换了便衣,林创特意还戴了礼帽和墨镜,遮掩得严严实实。
张金把车开到离龙华监狱还有一里多路程,见街上人流涌向龙华监狱方向,连忙找个地方把车停好,一行人随着人流,步行往监狱方向走去。
“监狱要枪毙犯人,看热闹去啊。”
忽然,林创听到有人大声喊道,心下一紧,急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