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孤涂还真的是个牛皮的搬运工。
哪里有问题,就把居次这块砖往哪里丢。
怪不得单于特别看重这个儿子。
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那种会疯狂画大饼的老板。
员工累死累活,老板悠闲喝茶享福。
黎明忍不住啧了一声。
沈无诤垂下眼眸。
不需要看信封里面的内容,其实他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太子孤涂,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太子孤涂看着对自己兄弟姐妹和蔼可亲,仁厚无比。
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跟他关系越近,如居次,被利用地最狠。
越是得罪人的事情,便推给她去做。
偏偏,只有居次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黎明的语气懒洋洋地说道:“这还没成我王夫,枕边风就吹起来了?”
沈无诤:“……”
他的薄唇紧紧抿起,心里生出一丝丝的不悦。
不知道是因为好心提醒反被质疑。
还是说那句……
枕边风。
他的力道本来很轻。
刚有些走神,便听到了黎明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话好好说,不要对我的头发动手。”
沈无诤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回过神来低低地说道:
“抱歉。”
“……”
黎明本来只是开个玩笑。
可惜,沈无诤大概是很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当真了。
黎明只好说道: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毕竟,以后沈无诤多的是机会给自己擦头发。
要是不小心得罪,沈无诤再坏心眼一些的话。
她的头发,真的很危险。
沈无诤没有答话。
黎明以为他还在生气,继续乖乖巧巧坐着,两手托腮看着前面的烛火发呆。
发呆了半晌。
暖炉的热度,将头发差不多烘干了。
沈无诤松开了手,看着发丝如流水一般从指尖流淌而过。
发尾带着一丝丝的卷翘,落下的时候在掌心轻轻扫了扫。
痒痒的。
一如心尖的感觉。
他说:“好了。”
黎明摸了把自己的头发,嗅了嗅。
上面还夹杂着从院子里带来的花香。
那花香大概不容易散去,以至于洗完头发还残留着。
香香软软的。
美滋滋。
“其实……”沈无诤突然出声。
黎明回过头去。
暖炉边的火光明明灭灭。
柔和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向黑沉的眼眸中都跳跃着火焰。
“嗯?”她挑了挑眉,示意他接下去说话。
沈无诤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
黎明生怕他又欲言又止。
说话只说一半,这就像是作者关键时刻卡文。
惨绝人寰!
令人发指!
丧尽天良!
她立即补充一句。
“快说。”
“不说我就……”黎明握起了拳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懂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刚好就有张床,自己的头发也擦干了。
他要是再这样的话,她不介意当场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然后。
躺在床上三天下不来的那种。
沈无诤看她这面无表情,一副威胁的样子。
张牙舞爪的……
真的。
好凶哦。
他本是觉得不太合适,看着她威胁的样子,本想藏起来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其实……”
“有些话,还是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