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愤懑好似缓缓散去。
朱棡这才调转话头,笑着与常升问道:“常少詹事,这利润,你打算如何分?”
常升的眼睛认真打量了一番朱棡。
正色回道:“晋王殿下言重了,我只是给出我的建议,如果不满意,可以磋商。”
“利润的分配,我预备了两种选择。”
“其一,六四分成。”
“秦王殿下需要自筹人手,木料等等,应天府这边随时负责匠人的指点和支持,但秦王殿下的水塔只要还经营一天,每岁的盈利的六成归自己所有,其余的份额,归属太子妃。”
朱标闻言看向常升。
正想说点什么。
就见常升摆手道:“姐夫您别多想,这算是给我那还未出世的三侄儿侄女备下的产业,只是一份心意,就当是做舅舅的给的压岁钱。”
闻言,朱标也不再客套了。
常升再次看向一旁沉默的三位藩王道:“第二种方法,签订承包契。”
“以一年五万两银为定数,签订五年契书。”
“不论这五年间,秦王殿下是否决定将这买卖经营下去,每年的定银不能少。”
“但水塔的费用定价,全由秦王殿下说了算。”
“应天府保证,不会有任何应天府当面的匠人去往秦王殿下的封地竞争。”
“秦王殿下可以自行选择其一。”
两种各有利弊的方案摆在面前,就连朱棡一时都拿不定注意了,何况是本就暴虐鲁莽的朱樉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选择了第二种。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一边等香昙那边签订契书,朱樉也不由心生好奇,瓮声瓮气的问询道:“常少詹事,这么大好处的买卖,你就不想自己掺一脚?”
常升笑着瞥了一眼朱标道:“太子殿下已将应天府城的水塔营建活计都赐予我了,还贪图什么?”
“更何况,除了水塔的初次安装,后续的零件买卖我是打算独吞的。”
“利润不算多,却也稳定,能在殿下后头跟着喝口汤了。”
不多时。
朱樉正式和常升签了契。
一旁全程观望的朱棡和朱棣终于适时的开口道:“常少詹事,这水塔营建的匠人,可否也顺带与我们培养一个。”
常升早有预料。
自然是多多益善,笑脸相迎道:“二位殿下客气,一只羊是赶,三只羊也是赶。”
“只要签订契书,按时交付钱银即可。”
朱棡和朱棣自然应允,但与朱樉不同的是,朱棡选择的利润分配方案是第一种。
朱棣则在二哥三哥之间的选择里纠结了半晌。
最终,跟随了他二哥的脚步。
签完契书。
朱棡抖了抖契书,笑着对常升问道:“常少詹事,你培训出来的匠人,可以再自行培养学徒吧。”
常升眯眼一笑道:“当然可以。”
“除了如好汉楼,若如华清汤池般的酒楼,寻常家宅府邸,我都能教他们一个万能适配的定式。”
“但余者需求不一,自然就得另算。”
朱棡的面色瞬间抖了抖道:“只一个定式就要一万两银,常少詹事这培训费怕是有些虚高了吧。”
常升嘴角一杨。
“一个匠人的培训费,只需十两。”
“但算出这个万能水塔营建适配定势,足以作价九千九百九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