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不许我挖掘一下他们的价值了?”
看着常升手腕上露出的金表,朱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和好奇,抬起常升的胳膊凑近一瞧。
当他看清那略带些咖啡色的玻璃表盖下,不断跳动的时针和玉雕的时辰标识时,顿时惊道:“这是个随身的日晷?!!”
“巧夺天工,当真是巧夺天工,这也是那些匠人的手笔?”
“嗯哼。”
常升挑眉点点头:“我将其称之为表。”
“这一块金表,姐夫以为,当值多少银钱?”
朱标毕竟是太子。
这些年也看遍了国库里的异宝奇珍。
凭他的直观感受,最终还是审慎的报了个价道:“一千两?”
常升不置可否,而是笑问:“倘若秋闱之前,朝廷水师在海上剿灭一伙倭寇,在倭寇劫掠的外邦商船上发现了五十只规格不同,大小样式不一的金表,还有其他独门的海外奇珍,如几面毫毛毕现的琉璃宝镜,天然成型,栩栩如生的琉璃樽等。”
“朝廷为清丈田亩,特地将这些珍奇拿出拍卖。”
“可得钱银几何?”
同常升手中样式近似,作用相同的金表。
且不说其自身鬼斧神工的记忆,就是带到战场上那不言而喻的战略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
至于分毫毕现的琉璃宝镜。
要真有这种奇珍献到朝廷,只要不是平头百姓,有人引荐的情况下,一个五品散关绝对是没问题的。
若拿来献礼。
那还不无往而不利。
至于那琉璃樽,就更不必多说了。
若真有这样一船珍宝,户部牵头拍卖,要是拿不回来百八十万两,户部尚书就该下狱。
朱标深吸了一口气,哪里还不明白常升的算盘,双眼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些东西,你搜罗的那些匠人都做得出来?”
常升再次笑笑。
一切都不言而喻。
小朱的呼吸都粗重了。
监国了这么些天,他可太清楚如今的朝廷财政是个什么样的尿性了,无论是天灾人祸,还是边防俸禄,外加清障田亩哪一个不要大量的钱银投入。
回想到常升曾经和他讨的煤炭。
小朱再次问询确认道:“这其中有八成都是朝廷的分子吧。”
常升笑着点点头:“但朝廷和内帑最好分开。”
“五成充国库,三成分内帑。”
朱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追问了一句:“下川可还造出了别的好东西?”
见小朱反应这么快,常升也不瞒他。
笑着点头道:“好东西确实不少,但涉及石炭的项目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
朱标一听不愿意了。
这意思是,除了石炭以外的东西就和皇家不沾边了?
这怎么能行。
有常升在,常府的府库只怕比皇宫内帑都殷实。
“那其他的好东西呢?”
常升的脸上浮现出戏谑道:“姐夫,除了拍卖,剩下的东西都是卖到夫人坊的,我已经把五成份子送给姐姐了。”
“姐夫不是也要单独占一份吧。”
朱标脸上一红,羞愤道:“胡说什么呢。”
“孤就是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是你家姐姐用的上,你竟如此编排你姐夫,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只没收了这金表,不多做惩罚了。”
说罢,朱标便无师自通的将那金表摘下,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看常升满脸促狭的看他。
小朱面部红心不乱的喝到:“你还愣在这里作甚?”
“这金表,孤自会代你送给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