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么急匆匆的来。
自然就是想当着朱标的面和常升来一波当场对质。
不管怎么说。
他昨日躬身拜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防他就跟防贼,话没说两句就被常升灌醉,设计甩到了街上,无论如何也是常升失礼,就算他有些事想要私下和常升聊聊,但他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如此对待。
不参他一本,他李善长难消心头之恨。
但同时,他也更想与这个后生聊聊了。
这个被老朱往上查了“八辈祖宗”的少年英才,也什么一见他就有意疏远。
甚至刻意得罪。
私底下不能约,还不兴他借着公事聊聊么。
很快。
站在御书房在的李善长就得到了朱标的召见。
刚迈步进殿。
李善长就看到了那个端坐一旁,好似认真翻阅奏书,实则两眼放空,心思根本不在奏书上的常升。
“臣李善长参见太子殿下。”
“韩国公免礼。”
“来人,赐座。”
朱标还在批阅奏书,刚刚放下朱笔。
看着手捧着一摞奏书的李善长,满脸关切道:“韩国公年岁即高,何必如此操劳,孤还需要国公时常指点,辅佐。些许庶务,交由旁人来奏报即可。”
两个内侍搬来了一张靠椅,让李善长坐下。
听朱标的劝慰。
李善长又手捧着手中的奏书站起来答道:“礼部关乎朝廷颜面,负责天下英才的臻选,太子殿下起复老臣,为的辅佐殿下梳理各部职责,进而执掌朝野上下,承天命,安黎庶。”
“故非老臣亲自呈秉,不得心安也。”
听着老李头往自己身上贴金的说辞,一旁的常升听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要么说老奸巨猾呢。
论起不要脸来,谁能比这些老狐狸更豁得出去?
朱标也是无奈,只得听奏。
但眼下清丈田亩无人,就算是为了不影响秋收,也得等到九月秋闱之后,礼部除了试科举事宜,大约也就是些鸡毛蒜皮。
唯独重要的。
就是八月的千秋宴,也就是马皇后的诞辰了。
可如今马皇后随老朱出外避暑。
归不归。
何时归。
办不办都是个未知数。
自然得请示一二。
事关马皇后,小朱自然是上心的,一边决定差人前去一问,一边也让李善长做好预备。
如果要办,甚至要在凤阳办。
不仅是运输,还有要通知各路藩王,以及他们的贺寿路线,安置等都是一个问题,毕竟他们的世子,未来的郡王们这会也大多也都安置在宫里养着,等着将来一同上学呢。
但在交谈中。
李善长也不时的用余光瞥向一旁装作小透明的常升。
看他一脸照旧魂游天外的模样,李善长也不禁心生疑惑。
按理说昨夜设计构陷了一个当朝国公,礼部尚书,无论是家世,职务,地位都不输于他,乃至全面盖他一筹的存在。
关键还设计出错。
让他侥幸逃脱了。
如今与他当面,这小子的心理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惶恐不安吗?
是他揣摩有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还是说,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