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说咱有意刁难。”
“这应天府中,咱还给你们留了一个定海神针。”
“确有难事,你们大可以找他求援。”
“如何?”
瞥了一眼露出满脸你不行你就说笑容的老朱,连这后手的人名都未曾问询就拱手答应道:“侄儿明白了。”
听到这个答案。
老朱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朱标还欲再说。
常升就径直的来到他身边,像抓个小鸡仔一般,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出了御书房。
一路拖了数十米。
见四下空旷,他才顺着小朱奋力的挣扎放开了手,
然后就见小朱无奈的问到:“升弟你拖我作甚。”
“我知你腹有韬略,急于一展所长。”
“但国家大事,岂是我俩随意拍板就能裁定的。”
“至少也得让我把父皇预留于我的辅国大臣是谁问出来吧。”
说罢。
朱标又想折返书房。
常升一手摁住他的肩膀,神色平静的反问:“我在姐夫眼中就是如此急功近利之人。”
朱标回过神。
刚想说自己失言,旋即就明白过来,激动到:“你知道这人是谁?”
看小朱终于想明白。
常升才努了努嘴,示意小朱跟他走。
见远离了御书房范围,周围也无其他太监内室跟随,这才开口道:“姐夫难道还没看,出来叔伯今日一反常态?”
“就是特意寻了一个由头出去,给咱兄弟俩出难题呢。”
“那是咱们一劝就能劝回来的?”
“孤明白,孤只是…”
朱标幽幽一叹,神色怅然,
老朱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只是此回监国,和以往有老朱在宫里替他兜底处理政务不同,老朱在百官面前明言说了大小事宜,皆由朱标一意裁决,这是完全放权的意思。
责任和压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姐夫觉得没人兜底。”
“那咱们就把能兜底的人请来不就结了。”
“就算还搞砸了,坏名声也是我替姐夫来担,与姐夫有什么关系?”
听见常升的开解,小朱的脸上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浮现了几分苦笑。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深深的期盼,他才会在心中由衷觉着顾虑重重。
但事已至此。
他也只能选择面对了。
一边走,一边还转移话题。
“父皇有意相激,就是想要在没有外人相助的情况下,验证一番咱们的真才实学。”
“升弟若是早早将兜底之人请回来,先不说父皇的印象如何,对升弟而言,岂不是让父皇抓住痛脚,以此番舞弊拿来当做未来嘲笑升弟的话柄?”
面对小朱的调侃。
常升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已身穿四品官服的颜面,淡定的反问道:“姐夫,我有问叔伯兜底之人是谁吗?”
“未曾。”
“叔伯有言明兜底之人的身份吗?”
“也未曾。”
“那我凭本事给姐夫请来的治国顾问,叔伯他就算选的人一样和我们一样,又凭什么说是自己安排给我们的。”
“这么仓促的时间安排的人。”
“叔伯给他留了证据吗?”
“就算有,姐夫直接去请,这人会直接拿出凭证拒绝姐夫的邀请,或让姐夫笔墨留证不成?”
“他还想不想荣归故里了?”
“他儿子前途要不要了?”
“他家后辈不想入朝为官了?”
“就算叔伯与姐夫父子俩心有灵犀,请上同一人,这也是对这位柱国老臣的治国才能的最高褒奖吧。”
“怎么能说是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