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送去不少钱粮偿还其债。
却没想,时隔多年。
他这离经叛道之作,也有被贵人赏识,甚至大行其道的机会。
那暂且熄灭的火焰又像是碰上了油花。
“砰”的重燃了。
实在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的他,直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自家师傅家中,将水塔的组件带回,立刻给国公府安上。
证明给他师傅看。
他时锴没给师傅丢脸,而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师傅,师傅!”
时锴一路小跑。
纵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一直跑到村头的木屋独院里,推开了院门。
“老夫好不容易睡个午觉,哪个在这瞎嚷嚷!”
一个穿着邋遢麻衣,身材佝偻,左腿微跛,头发斑白,左眼一片浊白老头提着蒲扇,骂骂咧咧的从木屋中走出来。
看见时锴,老头的眼里闪过欢喜。
嘴上却半点不饶人道:“原来是你个败家子,不在贵人府上当差,跑老夫我这来干嘛?”
“先说好,我这儿可没有木料再给你糟蹋了。”
也不知怎么的。
时锴的眼里突然就涌现了一点水花。
却忍不住的咧嘴笑到:“师傅,你徒弟我要出头了。”
说罢,时锴就一脸期盼的等自家师傅问话。
“就凭你。”
老头轻哼一声,转头就要回屋,压根都不带搭理他的。
时锴连忙拉住他道:“师傅你别走啊。”
“当初做的那个大木桶您给我放哪去了,我现在就要拖走。”
“劈掉烧柴了。“
“您别唬我了,那可是上好的金油檀,还是我师公,太师公代代攒下来传给您的,您说劈了烧柴,您不怕九泉之下他们朝着拐棍上来打你。”
老头回头就给了时锴一脚。
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训:“你还知道那些木料是你师公他们代代传下来给我的,你倒好,把这些东西囫囵做了个什么玩意,都快赶上一个池塘大了。”
“怎么,你是要把那玩意送进宫给皇帝泡澡?“
“我踢不烂你个败家玩意儿。”
时锴一边“躲闪不及”,一边赶忙解释道:“师傅你听我说啊,这回是国公府上的公子替我改进图纸,完善了用途,特意找我定做木料。”
“不仅如此,他还赏了我一百两赏银呢。”
“我这不赶忙回来告诉您,您想淘换的木料有着落了吗。“
闻言,浊眼老头立时停下了踢人的动作。
一手直接摊开在时锴面前道:“钱呢。”
时锴身子一僵。
哦吼。
因为等不及要和自家师傅炫耀的缘故,他都没来得及先回一趟国公府领赏银。
可还没等他想好合理的说辞。
只这一会犹豫。
自家师傅“天残脚”的重击便再次落到了他屁股上。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小子。
就你这道行还想骗你师傅。
还早八百年呢。
在好一通教训,知道时锴再做了一个手摇风扇,将常升的设计思路与自家师傅重新说了一遍,时锴师傅才将信将疑的放过了这个不肖徒弟。
可是来到后山。
看着被沉在了鱼塘的淤泥里保存的水塔部件,时锴也不由陷入深思。
这玩意儿他要怎么才能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