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磋商的功夫,已经常升处理近办的奏书,老朱直接翻脸将他赶了出去。
那什么一个时辰处理完奏书惩罚自然不复存在。
一来知道这点刁难也拿不到常升的短。
再来批阅奏章可是老朱如今为数不多的消遣工作,要是真被常升处理完,他一天的快乐可就没了。
处理完老朱这边的尾巴。
常升自然是要回东宫当值的。
朱标这些天都没睡好觉,好不容易等自家媳妇歇了火,这会儿哄完媳妇补觉呢。
试科举的事宜全部转交给了常升。
从各地送来的汇报奏书和大儒书信的行文间可以看出。
自从将闹得最凶的苏州府,以走私商贩的案子为突破口,将整个苏州府衙上下牵扯到的案犯,以及阻碍试科举推行的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牢,好生招待一番后。
各地还在闹腾着争夺试科举主办权的大儒们,这会儿全员消停了。
玩归玩闹归闹,谁都不敢拿自己声名开玩笑。
真要被套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们可就得在族谱中除名了。
更何况这两日。
宋濂已经将欲在苏州府筹办大明文会,磋商重校儒家经典,正清本源的消息以书信的形式发出。
有了更大的蛋糕。
谁还在乎试科举筹办人这点三瓜俩枣的名头。
所以试科举也得以在南北两方顺利推开。
除了已经定点的十三省。
一些偏远道路崎岖的地方,已经上奏书请求朝廷准允自行联合开考,并指派督考前来。
常升自然得一一给出答复和处理意见。
最后再交给朱标审阅。
晚些时分,听闻常升归来当值,钟离和许浊也来汇报大明报社诸事。
“少詹事,您可算回来了。”
常升头也不抬的问到:“报社如今的近况如何?”
钟离躬身答道:“如今报社已走上正轨,自您走后的第三天,报纸就已经刊印了好汉楼的广告,成效显著。”
“如今已新招了些人手。”
“如今每日来投钱宣传的版面日收已达三千两银,每日刊印报纸的数量已经过完,下官正考虑要不要在东宫之外设立报社的独立印刷坊,自己招募印刷和刻工师傅。”
“你们干的不错,印刷坊的事x的允了。”
“但印刷坊不必挂在报社名下,招募的师傅也与印刷坊签约,只是由报社出资,本官再拉些人共同参股。”
“大明报社迟早是要被剥离东宫的。”
“早做准备,以免另起炉灶时手忙脚乱,被人摘了桃子。”
常升做了安排。
却见两人依旧站在身前,欲言又止,不由追问。
“还有什么事吗?”
钟离有些为难到:“如今大明报社的名头已经开始向周边府城辐射。”
“已经有人通过同僚向下官申请多刊印一些报纸,由他们转售地方,只是一来报社的人手不足下关,怕他们在地方整出什么有损报社名誉的事情来。”
“二来……”
钟离看了一眼常升,撞上常升的目光又赶忙低下头去。
“二来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许浊就像一个刺客般吐露到:“只是这些想要批发报纸的人,都希望咱们报社能将关于少詹事您与道衍大师的谣传再多连载几集。”
“好帮他们打开局面,还有些人想要收…唔。”
为了他这个嘴上没门的好友,钟离真是顾不得失仪的捂住了许浊的嘴,看着常升一张黑脸连连道歉到:“许浊失言,还请少詹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