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当牛做马,犹自兴高采烈的张同知。
这或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而此时的常升,则是带着一群莺莺燕燕,乘着那艘并未在倭寇夜袭中受到损害,其上还搭建着玉阙阁的坊船,在两艘被水师营寨分出来的运兵船的保护中,带着那一千精锐逆流而上。
他所乘船坊的船舱中,还压着此番走私商贩中的一干主要案犯。
朱标的来信明确要求要把他们带回应天府公审。
猜到这八成又是老朱想要敲山震虎,想着大明报社又能水一期头条,常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玉阙阁里又躲懒了一天。
和一种美人们交代了些到应天府后需要注意的要点,回去再给蓝母交代一二,她们就算安顿下来了。
虽然她们的命运如无意外,大抵是被金屋藏娇的结局。
甚至到最后都落不到一个名分。
但能脱离船坊,从此过上安定栖身,吃穿不愁的日子,她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待到深夜时分。
早早逆流的出发的船队终于安稳抵达了应天府城外的渡口。
早早接到命令的城防和刑部官员,自然接手了常升的护卫,以及走私要犯的交接工作。
回到常府时。
管家早早等候在外,和常升细语了几句,便给常升带回来的这群美人安排住宅。
而常升步入家宅。
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邸,不由面露无奈。
他都已经暗自吩咐回来的船队放慢些速度,就是想趁着深夜归家,明天当值,必然要忙上几天走私论罪和试科举推行的工作,以此避过自家母亲积攒的怒气。
可现在看来。
蓝母对他留下书信就离家出走的怨气有点深啊。
常升正犹豫着是不是跟着美人们再出去鬼混一晚,自家亲妈那幽怨的声音已经出现在身侧。
“这么晚了还想到哪去啊?”
“莫不是离家一趟,被哪家的狐媚子迷了眼,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
常升认命的挤出一张笑脸,向这老母亲就迎了上去。
“妈,瞧您这话说的。”
“我不是知道您操劳咱家香火,出去给您挑媳妇了么。”
“这几日孩儿日夜操劳,在您媳妇们身上可没少付出心血,指不定都怀上了几个。”
“她们这初来乍到的。”
“孩儿可不得将她们安置好,再安慰一二,免得损了您未来孙子孙女根骨。”
听着常升直接舍了面皮,挟香火以制自己的荤话。
蓝母积攒的怨怒一时还真发作不出来了。
可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想越气,蓝母到底是大步上前,扭住了常升的耳朵,可看在他那一脸疲惫,似乎还消瘦了两份的面颊。
一想到自家儿子休沐这几天接连遭遇的事情。
再看常升那阵夸张的求饶和叫疼的表演。
蓝母终究是心软的下了台阶,扇了他几下肩膀了事。
“行了,娘知道你主意正,也不再逼你和哪家姑娘相亲,但你带回来的这些,就算真为咱家延续了香火,最多也只能当个侍妾。”
“咱家的媳妇,无论长幼,到底是得明媒正娶,拿出手的。”
“孩儿记住了。”
“记住就好。”
“小莲,去把给你家少爷温补的参汤端来。”
“什么参汤!”
“拿走!”
“我用不上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