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廖将军释放我一干船客,如果还有霍家血脉留存,也请廖将军高抬贵手,一并释放,我等愿让其改姓埋名,从此再不出现在苏州府城。”
“如若知府大人愿意引荐贵人。”
“我等另有大礼奉上。”
李亨的面上却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眼里却闪过一丝讥讽。
这帮商贾当真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本身就是干的赌命的买卖。
以为有两个臭钱,谁都会买他们的账,君不见只要背后的靠山够大,就算他们身家无数,廖权带兵进城后还不是说抄就抄。
就这还想与他一起转投他门。
他们那点身家。
还是乖乖当做他的晋升之阶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
等这阵风头过了,他就凭借与他们的同盟关系,暗中搜罗证据,到时候只要把证据摊在常升面前。
他就不信了。
这么大一份功劳摆在面前,常升还能不收他。
“苏老爷难为我了。”
“您别看这位武艺高强就以为他不善算谋。”
“在座的都知道,当今太子欲推行试科举,为朝廷笼络人才。”
“汝等可知,这试科举之策,是谁的谋算?”
苏桓双瞳一缩。
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这也是那位的手笔。”
李亨意味深长笑道:“这谁知道呢。”
就算他信口胡诌又如何?
反正他又没承认。
是他们自己的臆想的。
反正这帮商贾是不可能打听到这种隐秘的,就算他们背后有靠山,这也不是他们有资格探听的事。
只要打消了他们攀附的妄念,他们只要还在苏州府走私一日,就只能托庇于李亨,成为他升官发财的资粮。
毕竟是走狗嘛。
就得有走狗的觉悟。
不要妄图披着人皮就能走到人前。
………………
看着从苏州府各处汇总在府衙门前的车队。
每个车架上都被摆满了沉重的木箱,又一次结成长队,向着苏州府外缓缓驶去。
不明就里的百姓也不敢打听,只得装作没看见的,继续着每日重复的生活。
只有钦差一行居住的庄园外。
又跑回了两个查探消息的差役。
看着捎回两个俏美人,堂而皇之在厢房里恣意享乐的常升,道衍一头黑线的问到:“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怎么刚到苏州府。”
“水师营寨那边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不是给试科举平白添乱么。”
常升笑着说到:“就是因为知道试科举在即,这事儿才能迅速被遗忘过去,否则我也不会选择这么激进的手段,筹措那五十万两银子。”
只是依照某个不要面皮的老混球的性子,这五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到底算不算他赚的,只怕还要费一番唇舌。
说罢,常升也将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及廖权和张同知的谋算,一并都与道衍说了。
道衍听的老脸渐渐纠结。
想想昨日下午的会面不出所料的无聊,常升这厮看似不和他抢活,私下里玩的可比他花了去了。
如果他不是出了家。
他都有心想要和常升换一换了。
话说,佛门有没有可以近女色的分支来着?
如果有。
他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