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刊印,东宫的庶务孤都会接手操持起来。”
“也不会增补职缺。”
“你们放心,朝廷会给你们一展所长的机会,给你们分配合适的官职,考虑到诸位这些年在东宫的不辞辛苦,孤也会上书,让吏部给你们调职时都提上一品。”
有了升官的保证。
许多人也不再嚎了,当官不就是为了升官吗?
万一就分到了适合自己的官职,一坐就是好几年了。
只有极少数的精明人这会还在悔的捶胸。
托词,都是托词。
在外当官,要冒着随时革职被贬的风险。
在东宫当官,不仅是铁饭碗,还有不时的恩赏可拿,这是一品的俸禄之差能弥补的吗?
他们怎么就迷了心窍,没反应过来呢。
事已至此,谁也说不了朱标一个不是,甚至这群人中以后真有人发达了,他也得牢牢记住朱标今日的提携之恩。
反正横竖不亏。
朱标自然不会后悔。
只是送走了这批人之后,看着一下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东宫,联想着缺人的六部五寺,朱标不禁感慨到:“如今科举难以推行。”
“处理奏书的问题倒是解决了。”
“可朝野上下仍到处缺人。”
“沙场校阅,招录生员的手段,对朝廷而言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必须得有一套临时可用的招募人才之法才行。”
“升弟可有想法?”
现在知道擦屁股难了。
株连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常升腹诽了一句,但办法还是得想的。
“朝廷想招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问题是招现在对口的可用之才,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种事,得找个名头够大的带头。”
“思来想去,还得是姐夫出马。”
“我,怕是不妥。”
朱标摇了摇头。
他是大明储君,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如果以他的名义向外招人,很容易被人联想大明将来是不是都要以举荐选官,很多人更会就此开始四处钻营,进而动摇科举制的根本,影响天下孺子科考正道。
常升一看朱标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顿时笑到:“姐夫你误会了。”
“咱们都知道,科举才是正途。”
“我的意思是,让姐夫你修几封书信,让那些已经告老还乡,德高望重的老臣们发挥一下余热。”
“在各省府学风浓厚之地,以类科举之法,替朝廷培养,甄别,举荐人才。”
“其中之表率,就是姐夫曾经的老师,太史公宋龙门(宋濂)。”
“这是不是得姐夫自己出面?”
朱标恍然失笑:“我竟把宋师给忘了。”
“听闻宋师初回金华的头几月,来访的拜帖邀约几乎堆满书房,都希望宋师能为他们举荐一二。”
“幸亏宋师整日闭门不出,只搜罗古籍。”
“这才让大家的热情消退下去。”
“我这就给宋师休书一封,说明情况。”
作为与高启、刘基并称的“明初诗文三大家”,又与章溢、刘基、叶琛并称的“浙东四先生”,宋濂的文名在整个大明都是公认的。
尤其在刘基高启相继死后。
宋濂的文名更是无出其右,尤其在浙东,那更是被士子学者奉为共师的人物。
只要有他帮忙。
整个浙东都可以算作朱标的后备人才基地了。
只是为了大局和平衡着想,朱标得多找几个人,绝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全押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