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蓝母一把揪住,只怕连那五十文赌资都要赖账。
看到人群都散了,蓝母也是凤眸一挑,质问到:“老娘打个麻将怎么了,一来就把人全给我吓跑了,让你娘我到哪再凑人去。”
蓝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不管常升在常府再怎么牛皮,那也是她生的,常升敢扎刺,她就敢抄家法。
常升白了一眼缩在蓝母身后偷偷做鬼脸的小莲,上前搀着蓝母到:“麻将就是个消遣,只要您想玩儿,谁还能拦着您不成,但您要是不按时吃饭伤了身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您说是不是?”
“这样,用过午膳之后,儿子给您定个新的家规。”
“只要您按时作息,您找谁作陪都行。”
“但森弟得读书吧,您也不能让他染上赌博的恶习,所以森弟想玩牌可以,每月只有在完成功课,手头上还有月钱的时候上桌。”
“您可不能再借钱给他了。”
“行不行?”
一旁的常森听闻,小脸瞬间垮的像什么样。
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常升,仿佛有说不尽的哀求和委屈。
但这点演技在常升面前,显然是不过关的。
可听着常升的要求,蓝母有些不高兴的扭了扭常升手上的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咱家就剩下几个下人,这牌玩的还有什么意思?”
常升呲了呲牙,哭笑不得的说到:“您想要找牌友,这还不简单。”
“孩儿下午修书一封,再附两副麻将到宫里去。”
“只要宫里一玩儿起来,您还怕这些勋贵夫人家会不流传这玩意儿吗?”
“孩儿今个才在舅舅那儿又讨了一张酒楼的地契。”
“到时候孩儿派人再去改造一番,改成专门的麻将馆,到时给各家夫人都送一封拜帖,您以后每日就可以到麻将馆中去找老姐妹一同玩牌。”
“这不比娘亲每日待在家中找下人玩牌有意思。”
蓝母听的满脸意动,攥着常升的手腕轻轻摇晃,哪有一点国公府老夫人的体面。
可一转念,蓝母又有些担心到。
“万一为娘的牌技技不如人,输了钱怎么办?”
常升笑着安慰她:“麻将馆是咱家开的,谁来麻将馆都得交使用费,再加上爹爹生前给咱家攒的家底,您还怕自己把家败了不成。”
“放心。”
“赚钱的事交给我,孩儿生财有道。”
于是乎,在用过一餐迟到的午膳后。
两个精雕的檀木箱子就随着一封家书,一同被送进了大明宫中。
不过半天的功夫。
搓麻将的声音就在后宫之中,以病毒传播般莫速度蔓延开来。
以至于老朱和太子在处理了一天的奏书和政务后,各自返回东宫和后宫时,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东宫里,太子妃蓝氏带着侧妃吕氏,以及两个藩王的家眷坐在桌前,蓝氏一脚架在椅子上,拿着木筒噼里啪啦的摇着骰子,身旁还有众多藩王家眷一同围观。
至于后宫,那更不用多说了。
马皇后拉着郭贵妃为首的一干妃子,在偏殿里摆了几张台面,或用玉石,或用竹板做了几副麻将,面前还各自堆放着一些铜钱,毫无尊卑形象的“杀”作一团。
至于老朱回来了。
她们是看见都装没看见的。
就更别提什么侍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