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不是看见这货在洪武七年接管家业之后,开始琢磨起了吃食,他们都恨不得把常升剖开,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妖怪变的,怎么就能苟在家里十年不出门。
要不是这次调查结果不仅分组交叉调查,每组还有三人,分工合作,互相监督,他们都怕这份报告交上去,老朱会把他们的脑袋砍了。
太离谱了。
事实上,大明王朝权柄最高的两父子,在看到这份名为调查常升,实则写无可写,只能将与他相关的所有人都查了个底朝天的报告,颇有同感。
“不应该啊。”
“难道,咱看走眼了?”
老朱看着眼前的记录,心里直打鼓,再看自己儿子,眼里也是同样的怀疑。
如果常升真是个有才华的,他是怎么能在一个根本不如他的先生底下稳渡五年的?
就像一个学识不如你的人,整日还要在你的面前卖弄他那低劣的智商,你能忍他一天,两天,算你有修养。
可你能忍他五年?
你文人的傲骨呢?
看老朱面有不甘,陷入深思,深知老朱脾气的朱标明白,老朱这会是钻牛角尖了,连忙上来掺着老朱走向龙塌,同时劝慰:“父皇不必介怀,大明之大,儿臣何患找不到可用之才。
“不对!”
朱标这才扶老朱坐上龙塌,老朱一个激动,拍着大腿又站了起来。
“这小王八犊子,亏咱还给他起了名字。”
“他这是躲着咱呢!”
看着老朱从不甘到兴奋的变脸,朱标感觉完全跟不上老朱的思路,只能先劝到:“父皇一夜未眠,急需休养,晚些还有大朝会。”
“等到朝会散了,儿臣再去常府,将常升召来就是了。”
“不成,不成,机会可能就这么一次;召进宫,咱爷俩就再也拿不住他了。”
看着老朱面色疲惫却斗志昂扬的模样,只怕不顺着他话头把这事聊干净,老朱今晚上可能真就不上塌了。
“父皇何出此言?”
“这是咱的直觉。”
朱标张了张嘴,这特么还怎么往下聊。
“虽然咱也没有实证,但咱预感,仅凭咱手上的这点东西去找那小子,或者把他招进宫来当面问询,他手头绝对备好了你挑不出毛病的答案。”
“他能随意的将这几门学问传授给常森,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怕这些东西外传,说不准还是他的防范手段,用来金蝉脱壳,以掩盖他更高的才能。”
“标儿,往后再碰上这样的人,你只记住一句。”
“任你千般变幻,咱只直捣黄龙。”
“今日大朝会后,咱就给你做个范例,微服私访,亲自去探探这小子的成色。”
朱标脸上顿时失色,忙道:“父皇,何至于此。”
老朱满不在乎的摇摇头:“至于,当然至于,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刘伯温,咱不就是这么请来的吗?”
“只要真有大才,咱就是再请一回又如何?”
“啊切!”
郑国公府,常升疑惑的看了看全身的保暖措施,无语望天。
“又被人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