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狭小的房间。
随后在女骑士梅惊恐的眼神中,漆黑色的细线裹着淡绿色的魔力瞬间绑住她的四肢,将其拖拽过来。
“可恶。”
女骑士梅咬紧嘴唇,脸色苍白。
若非她意志坚韧,在如此恐怖的威压之下还能咬牙坚持,否则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了。
此刻她面对的内心的颤抖,不亚于当初被安达利尔杀死的时候面对的绝望。
被细线轻易拉到唐泽的脚边,女骑士梅瘫软在地,视野里只剩唐泽那漆黑狰狞的黑色靴甲,以及他身后职业者的脚。
“贪婪权能。”
唐泽看也不看,随手释放技能,淡红色的印记张牙舞爪,在女骑士梅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不!不!!”
感受到视野被血红色的光影填满,意识逐渐模糊,女骑士梅终究痛苦的呼喊出声,淡褐色的双眼很快失去焦距,如若死灰。
面容有些呆滞,随着数不清的讯息贯入她的脑海,她艰难地抬起头,唐泽的身影似乎放出耀眼的光亮。
给她一种想要去膜拜,为其奉献忠诚的冲动。
这份冲动将她心中的信仰逐渐取代,并且牢牢扎根。
“带下去。”
唐泽淡淡出声,话音刚落,立即有两名职业者架起了瘫软在地的女骑士梅,在一干职业者惊惧交加的眼神中带到后面。
“真是邪恶,哪怕是安达利尔也不能扭曲梅的意志,但是你却做的得到。”
处在职业者群中,脸色一变再变的银发法师摇着头,咬紧嘴唇,“也难怪安达利尔被你所击溃,或许这便是命运给予我们的劫难。”
闻言,唐泽身前的两名野蛮人冷笑,“还将自己当成英雄?利安德·陈?”
在唐泽的默许之下,两名野蛮人化为两道幻影掠了出去,宛如展翅的凶鹰,暴虐的气息压至银发法师的跟前。
“愚蠢至极。”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唐泽所在的位置,发现其不为所动,银发法师当即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力量。
砰砰!!
狠辣的踢击加上携带着沉重力量的魂体打在他的肋下和脸庞,剧痛传来,银发法师后退数步,一脸的怒容与不甘。
作为魂体,受到伤害不会像肉身一样显出伤害的特征,但是形体会涣散许多,并且痛觉还是存在的。
此外,被两名野蛮人伤害,一名还是生前借用了恶魔力量的黑色职业者,这让他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
“想要借此消磨我的意志,然后再像控制梅·光徒雷登那样控制我吗?”
他面庞的肌肉一阵抽搐,故作姿态地直起身体,深吸一口气,“痴心妄想,恶魔,作为最优秀的法师血脉的继承者之一,我不会向黑暗屈服。”
“即便我的灵魂再次毁灭,我的意志也将与光明之道永恒。”
低低呢喃了几个咒文,银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就像当初那名金色圣骑士燃烧自己换取力量一样。
“我会在这里证明我的决心。”
一根通体晶莹的法杖虚影显现出来,仿佛璀璨夺目的宝石,积蓄着银发法师的骄傲力量,熠熠发光。
然而,还不等到他将手中酝酿的术法抛出,一股超越视野的黑暗突然降临,就像一场毫无预兆的狂暴海啸。
令人十倍窒息的威压轰然压下,银发法师瞪大眼睛,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道闪烁着绿光的细线从脚边探出,轻轻取过了他下意识松开的晶莹的法杖虚影。
一瞬间,他和晶莹法杖的联系被断开。
“还给我!混账恶魔!”
从未出现的狂怒之色涌现在他的脸上,有些扭曲的面庞充斥着愤怒,不可思议交织的复杂神色。
此刻他再不明白就显得太愚蠢了。
艰难地转头,看向一旁露出盈盈笑意,却像女侍一样乖巧地守候在唐泽身旁的蓝发美人,银发法师忍不住喷出憎恶的话语:“多萝西,我们血脉的情报可是禁忌的秘密,真想不到人类职业者中还有你这样想方设法刺探各种机密的败类!”
然而多萝西丝毫没有理睬银发法师,只是朝唐泽恭敬地行礼。
“如您所见,大人,他最大的价值就在于这根法杖上面。”
多萝西顿了顿,继续道,“以您的洞察力,想必已经解析了这根法杖所具有的力量,它自然不能和您拥有的力量相提并论,毕竟您是如此地强大。”
话锋一转,她有些欣喜地看向唐泽手中捏着的法杖,“以灵魂力量凝聚的‘晶莹魔杖’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就像不受岁月侵蚀的宝石一样。”
“‘晶莹魔杖’是利安德法师血脉的象征,也是那个家族专有的信物。利安德法师遍布这片大陆,您持有一份‘晶莹魔杖’,很多时候会起到奇效。”
多萝西不知出身何处,竟然连这样的秘密都了如指掌,这让唐泽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后者露出猫咪一样的笑容,带着很明显的讨好的意思。
“你做的很不错。”
黑盔下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唐泽随手一挥,狂暴的黑色旋风将呆滞的银发法师卷成碎片,仿佛挥了挥身上的灰尘一眼轻松。
“雷托·巴卡克,瑞利·托拜厄斯,卢克·斯坦贝,瑞恩·哈巴卡克。”
又道出四个名字,敏锐地察觉到残余不多的职业者脸色的变化,唐泽不准备再多浪费时间,直接点出他想要的人选,使出了技能Lv7贪婪权能,添加了贪婪印记,再以足够的魔力催动Lv2的贪婪权能使得控制能力最大化。
不论是魂力还是意志都处在史无前例的最低点的职业者,当然无法抵挡唐泽这个比安达利尔还要恐怖的存在的控制。
很快,揪出来的四名职业者瘫软在地,和先前的女骑士梅一样,被九名职业者带走。
“我希望你们不要出现问题。”
突然,唐泽对他身后的九名职业者淡淡地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后内心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