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疼……”雅图娇滴滴地抱着皇太极的脖子。
“往后走路要小心,知道了吗?”皇太极拍拍她,命乳母来将女儿抱走,而后沉沉地说,“她怀着身孕,先欠着这顿责罚吧,罚她回去闭门思过,。”
大玉儿福身称是,皇太极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多尔衮一众迅速离开。
众人皆舒了口气,赛音诺颜氏被搀扶着要住处送,她恶狠狠地对大玉儿说:“布木布泰,你会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年纪轻轻的小福晋,这么深重的戾气,大玉儿也觉得自己欺负一个怀孕的女人,有些没道理。
但她凭什么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出手?若是雅图摔出好歹,她敢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来抵?可见本性就是恶毒之人,如今是这样,将来更不知要如何了得。
大玉儿能被皇太极逼着对齐齐格下手,她怎么会对这些不相干的女人心软,要知道,她曾经是连姑姑都容不得,她容不得皇太极身边任何女人。
“站住。”大玉儿冷声道。
“你还想怎么样?”赛音诺颜氏恶毒地诅咒,“你是自己生不出儿子,怕我生儿子吧?你要弄死我的孩子吗?”
看看,这话越说越离谱,这小福晋进宫前,就先学坏了吧。
“掌嘴。”大玉儿看向一旁的嬷嬷,“掌嘴二十,现在就打。”
“苏麻喇!”
她又唤自己的人,苏麻喇立刻会意,带着乳母将雅图和阿图抱走。
噼噼啪啪的巴掌声,尖叫和哭泣声里,打完了二十巴掌,娜木钟看得目瞪口呆。
皇太极刚才都说了别和孕妇计较,大玉儿是真的傲,她就压根儿不担心皇太极会把她怎么样。
赛音诺颜氏嘴角带血,双颊红肿,再也无力咒骂,瘫坐在地上大哭,大玉儿俯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记住教训了吗?老实一些,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你再敢动我的孩子,动我的人,或是嘴巴不干不净,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就会让她成为没娘的孩子。好好珍惜这十个月,想想你自己,到底还想不想活下去。”
所有人肃静,都憋着气不敢喘,伊尔根觉罗氏在一旁躲得远远的,吓得腿肚子打颤,娜木钟看着大玉儿离去,不禁咽了咽唾沫。
大玉儿径直回永福宫,都没打算去向哲哲交代,而哲哲自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主子,您看庄妃娘娘是不是太过了?”阿黛道,“这样一来,外头名声不好,宫里人缘也不好,左右都不是。”
哲哲冷声道:“如今她和皇上都变成这样了,你觉得她还会期待别人什么?每一次生下女儿,我都会失望甚至忽略,只有玉儿不会,每一个女儿都是她的心头肉,那贱妇不知深浅,直接往她心上戳,不是找死吗?”
“但皇上还是偏帮庄妃娘娘呢。”阿黛想说些能让皇后高兴的话,“二话不说,就认定赛音诺颜氏的不是。”
哲哲摇头:“若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也太无情,可也正说明皇上还有情,相比之下,如今不是皇上弃了玉儿,我怎么瞧着,像是有几分玉儿弃了皇上。可我不想再管了,随他们去吧。”
崇政殿里,皇太极带着济尔哈朗多尔衮三人,一道听了从朝鲜回来的密报,李倧入秋时哭诉今夏灾难连连颗粒无收,恳求皇太极减免进贡,可转眼这会儿,将整车整车的粮食送往明朝,连带着自己赏给朝鲜边境百姓的粮食都一并转赠。
多铎血气方刚,冲皇太极道:“皇上您看,养了一群白眼狼。”
多尔衮示意弟弟冷静,可他也气不过,抱拳道:“皇上,也该到时候了,再不打,天就冷了,大雪封山,不利于战。”
皇太极道:“你想想,李倧一定是这么想,天冷了,打不起仗了。那么到时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如何?”
三人面面相觑,济尔哈朗问道:“大汗的意思是,入冬后作战?”
皇太极冷然道:“就当是拿他们来练手,我们将来与明朝大战,你们能测算出最佳的时机吗?兴许就是在炎炎酷夏里埋伏,也可能在寒风暴雪中行径,我们的兵,要随时随地能打,要没有软肋,无所畏惧。”
三人抱拳称是,皇太极一掌拍在地图上朝鲜所在的位置,紧紧握成拳:“就在今冬,杀李倧一个措手不及,朕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