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崽崽声音蔫吧,知道她在难过,忙踮起小脚脚牵住崽崽的手。
“崽崽,生死有命,你别太难过。”
崽崽轻轻嗯了声。
“小将哥哥,崽崽知道,只是崽崽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能那么那么坏?”
生命是宝贵的!
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
有人天生残缺,依然奋勇向前。
有人四肢完好,身体康健,却生出一颗烂心烂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连生育养育自己的爸妈都能杀。
将思衡歪了歪头,脑中闪过很久没有再记起的他还活着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利益吧。”
霍沉云总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覃涛赌博应该欠下不少钱,大哥覃波在镇上开着最大的酒店,覃涛应该没少从父母手中拿钱。”
他叹息一声。
“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
就和生米恩斗米仇一个道理。
霍沉云看了一眼覃家的三层小洋房。
覃涛早已经将父母当成提款机,而覃老爷子夫妇年纪大了,大儿子有出息,家里盖着三层小洋房,小儿子自然而然地将这里当成他的家,通过父母的手从覃波手中拿钱。
久而久之,覃家父母可能觉得不该再这么放纵下去,开始拒绝吸血蚂蟥一样的小儿子,这才有了今天的杀身之祸。
具体情况和霍沉云猜测的差不多。
覃老爷子夫妇一共就两个儿子。
大儿子覃波有出息,小儿子覃涛因为是老来得子,被当成了眼珠子一样护着照顾着长大。
护着护着,慢慢就歪了。
外面传来警报声,很快又来了三四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法医同志提着工具箱,穿过警戒线戴着口罩快步往后院赶去。
剩下的警察同志们疏散围着覃家三层小洋房外面的乡亲们。
乡亲们退远了些,依然没有散去。
崽崽看来了那么多警察叔叔,知道坏阿姨跑不了了。
黄亚兰也瘫在地上,甚至忘了哭。
她知道瞒不住了。
可她有什么错?
覃明溪被医护人员从后院抬出来时,几乎衣不蔽体,脸颊上到处都是血痕,一双眼睛不断渗着血,出气多进气少。
有眼尖的乡亲们看到她手腕脚腕上的青筋都被挑断了,一时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爷啊!这是谁干的,这也太狠毒了!”
“那孩子才十五岁啊!”
“就是!”
……
霍沉云在覃明溪被抬过来瞬间捂住崽崽的眼睛。
“崽崽别看。”
崽崽:“……”
要不要告诉三叔,就算遮住她眼睛,她也能看到的?
覃波看到女儿惨状,几乎崩溃。
“明溪!明溪!”
覃明溪听到覃波的声音,呜呜呜哭了出来。
“爸爸!爸爸……救我……呜呜呜……爸爸……”
覃波睚眦欲裂:“明溪,告诉爸爸,是谁干的?”
黄亚兰忽然出声。
“覃波,先让医生送明溪去医院,再不去……明溪……呜呜呜……”
覃波一边擦眼泪,一边红着眼睛点头。
“对。”
而覃明溪听到黄亚兰的声音,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爸……是……”
黄亚兰快速扑过去。
“我的明溪啊,你别怕,爸爸妈妈都在,我们先治疗,等你好了,再告诉爸爸妈妈是谁害了你。”
她一边哭着扑在覃明溪身边,一边阴森森威胁覃明溪。
“覃明溪,你要是敢乱说半个字,我让你妈马上去见阎王!”
覃明溪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失去双眼的她浑身抽搐。
医生忙将黄亚兰推开。
“让让!快!上呼吸机!”
崽崽看看竭力阻拦并且威胁谭明溪的黄亚兰,眼底一片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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