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她的声线脆弱,蹲在手术床边,苍白的手指抓上他的手,一再的握紧,直至十指相扣,她的力道仍是在收紧。
舍不得放开,她担心这一放开,以后再没有了机会。
主刀医生的视线看了一眼宫澈的心率仪,注意到心跳的力度强了些,便垂下眼眸,沉重的命令声从口罩下传出。
“继续说,你说的话他能听到!”
如是,许念狂喜,眼角疯狂的涌出泪珠,嘴唇颤抖道:“阿澈,你听得到……你听得到我跟你说话么?我,我……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不会说话……”
她慌了却也乱了,语无伦次起来。
指下的肌肤泛着凉,这种感觉让她心悸也让她害怕,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再度开口:“阿澈,你最近老跟我讲说等小心儿大了,我们两个去新西兰……我一直不应声是自己心里别扭,可我现在答应你,我们去新西兰过二人世界,以后啊,你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就愿意陪你去……”
“天堂地狱,我都陪你走。”
宫澈的心跳又强了些,那渐渐有了起伏的波浪线,昭示着他确实是真的有听到她在说话。
护士上前,给主刀医生擦去额头上和眼睛上的汗水,随即,主刀医生侧过身,声音依旧很沉,透着压抑。
“继续!”
而手术,还在紧张的进行中……
许念抓起宫澈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她蜷缩着,神情满是眷恋,像极了一只需要主人安抚的小猫。
“我刚刚哭了,哭的很厉害……是靠在宫凌的肩上哭的,还记得你说过你只允许我在你的胸膛里哭泣,你看你食言了,我哭的是因为你受伤了,你要好起来啊,不然我又会忍不住哭的……你最怕看到我哭……”
她说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无声的流了出来,淌过鼻梁,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敏|感的觉察到,宫澈的尾指动了一下,许念大惊也大喜,“阿澈……”
“嘀——”
这一声堪称刺破耳膜,仿佛地狱的催命符咒,令手术室的所有人都神情一怔。
许念忽地一下子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发直的盯着心率仪上的直线,吓的呼吸都停住了。
什么意思?医生不是说他能听到她的话么?为什么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宫澈……宫澈……”她再度爬了起来,双手紧抓着他的手,死死的,指尖都刺破了他的皮肉,她却没有看见,一味摇着头,神态癫狂的大叫道:“我不准你死……宫澈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你死了小心儿怎么办?小念怎么办一生怎么办?爷爷又怎么办?你想想我爸妈啊,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人才在一起,我不能舍下他们……”许念疯狂落泪,她的痛苦那么强烈,闻者心酸。最后,她的双膝跪到了地上,低声的说:“可我又不想舍下你……我不能舍下你的……”
手术室的几个护士都内心一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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