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恐慌,像是有什么,突然从他的身体里不声不响的抽离,左边的胸膛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他掀被下床,急的连鞋子都忘了穿,追了出去。
俊颜露出从未有过的苍白无措,他竟会无端的害怕,她又会再一次的,离开了他。
“宝宝……”
整个二楼没有,下了楼,地板上冰冷的凉气令他一颤,一丝缕食物的香气缭缭绕绕的飘进他的鼻端。
“阿澈,我在厨房。”下一刻,厨房里传来清晰的回应。
他的心,妥实的回到胸腔,脸色也渐次恢复正常,而前一刻的害怕,犹如一场清晨的雾,散开了,便也寻不到踪影。
直直迈步,走向厨房。
许念的身上穿着一套纯棉的碎花睡衣,外面套了一件不伦不类的羽绒服,正站在流理台前,执着勺子,嘟着嘴吹凉气。
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她把吹凉的皮蛋粥凑到他的嘴边,催促道:“快尝尝,我一大早起来熬的,好吃不?”
冬日的阳光,透着窗子照在两人的身上,绝美的俊颜露出暖心的笑容,尝着她一早熬好的粥,明明不爱吃这个,却也吃的津津有味。
“嗯,还不错。”宫澈难掩笑意的肯定道。
“哈哈哈,你娶了个贤妻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许念不经意的看到他光着脚,溜溜夸着自己的嘴立刻顿住,柳眉蹙起,“阿澈,你怎么不穿鞋?快出去,厨房湿气重,凉从脚入,你又想生病了是不是?”
放下勺子,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他的小迷糊,一边推着他离开厨房,又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一双拖鞋。
宫澈的脸上也有几分错愕,他刚才心焦她离开了,完全忘记这档子事了。
两个人吃完早餐,许念端着碗进厨房,想着洗完碗了再上楼补一觉,冷不妨地,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清冽阳刚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端,她笑了笑,伸向水龙头的手,转而覆在腰间的大手上。
“怎么了啊?这么大个人了,还想和一生一样撒娇不成?”
“嗯。”宫澈迷糊不清的应。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尖瘦的硌人,她陡然蹙了眉,心里叹气,这男人,怎么老是养不胖呢,让她好挫败啊。
她叹了声气,幽幽地道:“这年头啊,女人难为啊。”
“怎么?”
“现在的男人吧,不仅是比女人高,比女人皮肤白皙,比女人身材苗条,尤其的是,竟然还怎么吃都吃不胖!这最后一点简直不可饶恕,男人看上去竟然比女人还显瘦了,太让人咬牙切齿了!”许念握拳,十足的愤然不满。
宫澈何等的敏锐,她这番指桑骂愧,实在是太明显了。
薄唇往上勾起一抹明媚的弧,他陡然一动,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道:“没办法,老婆太凶残,老公整晚整晚的身体力行,真的很辛苦。”
她被他环着,困难地转过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
到底是谁凶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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