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后来还是走了,而且我也没有咬到他,他躲得飞快,好像料到我会咬他一样。
然后我的上牙齿就磕到下牙齿,我用的力气太大了,我的牙关一阵酸痛。
“叉叉叉…”我在梁歌的身后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下楼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还抬头看了看我,但是我在天台上,他在楼下,距离很远,所以他看不清我的脸,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黑乎乎的一团。
而我的身后站了一大堆的护士医生,还有膀大腰圆的保镖,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跳下去。
在他们眼里我桑榆是个疯子,不过他们还是不太了解我,我还没有那么疯。
对我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我的小命了。
梁歌走了,虽说他的忽然出现不像炸弹一样把我平静的心湖给炸的乱七八糟,但是也像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把我维起波澜的湖面上总是漾起了些许涟漪。
庄蝶来找我玩,她是个小丫头,虽然只比我小了四五岁,可是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所以我翻了个身懒得理她。
她一直在我旁边就像一只小雀儿一样不停地叫我:“桑榆姐姐,桑榆姐姐,你今天好点了吗?我哥说我可以把你放在轮椅上,然后陪你去逛公园,好不好?”
她真的是吵死了,我才不要去逛公园呢。
我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来跟她怒目而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我快要被你给吵死了。”
她笑嘻嘻地朝我眨眨眼睛:“你很喜欢安静吗?桑榆姐姐,可是我听梁哥哥说你挺喜欢热闹的。”
“他知道个屁。”我没好气:“他以为他了解我,其实世界上没有人了解我。”
“梁哥哥说你很孤独,虽然你看起来很热闹,但是其实你很孤独的。”
“呵,”我又翻了翻白眼,我最讨厌梁歌总是喜欢装作很懂我的样子。
“你别听他跟你鬼扯,我一点也不孤独,我还活得很滋润呢。”
我真的是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动,可是架不住庄蝶一直在我耳边叨叨,我无奈地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好吧,姑奶奶,我妥协了,散步就散步,去哪?”
“公园。”庄蝶开心地笑起来了,看她那个笑容,仿佛驯服了某种比较凶猛的猛兽一般。
于是我跟庄蝶出去散步,她用轮椅推着我,我们两个就一残一病的,真是够惨的。
荷兰的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小风吹在身上软乎乎的。
走着走着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瞧是我二嫂打来的,她已经有蛮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有多久了?
好像是从我爸出事之后她就没再给我打过电话,现在她又抽了什么风?
在接电话之前,我想了一下该怎么跟我二嫂说这个开场白,如果她说好久不见了,桑榆最近怎么样了?我就跟她说不咋地。
她如果说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说我好的很,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酝酿了一番才接通电话,不过我二嫂始终是我二嫂,她从来都不按理出牌。
一听到我的声音她就恼火地叫了一声:“桑榆,听说你结婚了,居然也不请我喝喜酒,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二嫂真是个人才,我刚才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她会跟我这么跟我开场白。
我哼着:“二嫂,你这么喜欢喝喜酒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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