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门与六房廊道相通,并与大堂相接,方便知县处理各项事务。
薛一梅和大哥跟着邵通、李壮进了东边的户房,里面户房的管事见了,立即站了起来,态度非常热情:“哟,邵庄头,李庄头,可有日子没见了,今天过来有事吧?来来来,快坐下!”
旁边的书吏立即搬来几个凳子,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邵通却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扔给了那个管事,笑道:“嗯,有个事儿麻烦你给办一下,这些给兄弟们分分,是个意思,别嫌少!”
管事的拿起钱袋颠了颠,脸上客气的笑一下子变的很真诚,笑的三角眼都眯了起来:“看看,这是咋说的?哪能让邵大哥破费呢?这不见外了吗?拿我李雄当外人不是?”
“行了,别废话,赶紧办吧,办完了我们还得赶早回去。”邵通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好咧!我李雄听邵哥的。”管事的,也就是叫李雄的,立即坐在了桌子前,很快就办了起来。
不一会儿,县衙原先的存底,七屯的房契地契就都改成了薛一梅的名字,薛一梅作为户主,李壮作为宿家的代理人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也摁了手印。
薛一梅也把那两户不种的耕地,改成了大哥薛春山的名字,地契也写成了薛春山。
然后薛家大小六口人,落户七屯,庄头李壮,邵通都签了字,薛春山作为家主自然也签了字。
最后开具了相关的房契、地契,后来还都重新存了档,手续这才算是正式办完了。
事情办完了,大家也没多耽搁,很快出了县衙,准备返回去。
薛一梅和大哥薛春山最先走出了县衙,邵通和李壮有事去了别的办事房,让他们兄妹在门口稍等一下,薛一梅自然也答应了。
可是,当薛一梅和大哥走出县衙大门时,却震惊得发现,傅松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广场,四周一览无余,根本就没有傅松的身影!
这个发现,让薛一梅心里顿时一沉,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心底更是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是知道傅松的身手的,也知道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傅松是绝不会离开的,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呢?
“傅松!傅松!你在哪儿?你快出来,咱们回家啦!”薛一梅惊慌的四处张望着,失控的叫喊起来。
薛春山也同时察觉到了傅松的失踪,想到傅松在柳河镇就曾经遇到过袭击,不由得也惊慌起来,但看着到大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样子,强按下自己的惶恐,赶紧上前安抚道:“大妹,没事儿啊,傅松,傅松也许去茅房啦,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大哥,傅松是真的不见了,怎么办啊?天呐,老天爷,你就不能让我们好好过日子吗?呜呜······”薛一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大哥身上,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