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村里人和亲戚朋友给的添妆,都让奶奶和二婶一手把持了,全部扣下,一点儿也没给薛一梅带过去。
这也是最初他们和奶奶、二婶起隔阂的原因。
不过,当初想到为了医治父母,确实花了家里些钱,数目虽然不多,但还是让薛春山心生愧疚,对奶奶和二婶把持妹妹添妆的事情,虽然心里不满,也强忍了下去。
可是,最让他忍无可忍的是,父亲原来的书籍、笔墨纸砚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奶奶扣下了,这还不算,听说将这些东西以较低的价格全都卖给了一个货商。
等薛春山知道时,那个货商早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薛春山本来因为父母的死对他打击就很大,再加上薛一梅出嫁嫁妆的事,觉得对不起妹妹,心内已经非常憋闷,无处发泄。
而父亲书籍的事情,终于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沉重的打击让他的身体迅速垮了下来,一动就出一身虚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人也迅速消瘦,后来虚弱的干脆连炕都下了不了了。
王兰花愁的哭求无门,只好求助于薛老爷子,想让家里出钱给薛春山找个大夫。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不仅二婶炸了,就连奶奶也说没这个道理,难道把薛家都给你们填了窟窿?连给我们养老的钱都不剩?
还说,既然你已经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就自己过去吧,欠多少债你们都自己扛着,和我们没关系!
这还不算,二婶更是撺掇着二叔和爷爷讲道理,还说这套房子可是爷爷他们养老的地方,自然该归爷爷奶奶,还说,既然大哥不在了,以后为两个老人养老的事,就该他这个二儿子管。
孙子毕竟隔一辈儿,有儿子活着呢,哪里能让孙子给父母养老?提议将薛家大房都赶出去!
就这样,爷爷气的当场晕死过去,却再也没有醒来,当场气绝身亡!
最离谱的是,二婶和奶奶不但不害怕,反而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将爷爷气死了!还立逼着我们搬出去!
那时也是大冬天的,我们能上哪儿去?
后来实在没办法,王兰花就请来了里胥薛士宗,好说歹说的才允许他们住在东厢房,但是不许从正院走,还必须按月给他们房租!
更过分的是,家里有十余亩地,一亩地也没给他们,分家时,没给他们一文钱,一粒口粮也没给,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将他们分了出来!
还怕他们反悔,请村里的几位老人和里胥为证,写下了分家文书。
言明薛春山带着弟妹自立门户,不得要家里的任何财产和土地,以后老太太不关他们的事,生不养死不葬,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就这样,他们将东厢房面对正院的门窗都堵死了,从东面另开了门窗。
那时薛春山病着,这些活计都是薛春雨带着嫂子和弟弟妹妹自己动手做的,帮工也不敢找,没钱管饭呢,谁白给你帮工?
可是一家人总得吃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