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也没落下。
傅松不一定能替薛一梅遮挡多少寒风,但这个举动却让薛一梅心里非常感动和温暖。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李家门口,透过木栅栏墙,可以清晰的看到从窗户上透出来的昏暗的灯光,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傅松用力拍打了一下栅栏门,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夜里响了起来:“李奶奶,长贵伯,我是傅松,开开门!”
“······呃,来啦来啦!”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李长贵的长子李云生小跑着从屋里出来,很快就到了门口。
傅松黑夜里认出了李云生的轮廓,激动的招呼道:“云生哥,啥时候回来的?”
李云生常年在镇里田家做护院,一年中难得回来几次,今天是他答应其他人,过大年时他值班,这才能够在明天小年在家里呆一天。
普通护院不需要多高的武艺,身强力壮就行,何况李云生跟着张松源和傅松也学了一招半式的,在护院中不算是拔尖,但也算是中等的。
“今天回来的!”李云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和欢喜,拉开院门,在傅松胸口打了一拳,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松子,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两人从小算是一起长大,李云生比他大几个月,除了和张家的小辈们玩的比较好,傅松和李云生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傅松跟着张老爷子练武,跟张家人比李云生接触的多,自然就更亲近一些。
“回来啦!”傅松比李云生高了有半个头,也回敬了他一拳,两人亲热的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傅松跟着李云生往里走,边走边问,“云生哥,你还在镇里干呐?”
傅松知道他在镇里一家大户人家做护院,在家的时间很少,因此,他自从回来,还没有见过李云生。
薛一梅也礼貌的跟李云生打了个招呼:“云生哥!”
“哎哎!”李云生胡乱点头答应着,一边回答傅松的话,“不干干啥呢?我也不像你有本事能进山打猎,家里就那么点儿地,我娘和铁蛋娘她们就能干了,这一大家子人,不想法子挣点钱,就得喝西北风了!”
两人说着进了东屋,薛一梅在后面也跟了进去。
李家人今天人都到齐了,可以说,一个不少。
李奶奶搂着重孙子铁蛋坐在炕头上,小孙子李云平坐在她身边,孙女李樱桃挨着弟弟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线团让他撑着,她往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缠线。
李长贵和两个儿子李云平、李云山之前应该是坐在下面凳子上,李云平去开院门了,李长贵和李云山见傅松、薛一梅进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和傅松打招呼。
张枣花和儿媳王山杏之前坐在靠东头的炕沿上,也是看到傅松、薛一梅进来,就站了起来,热情的和薛一梅打招呼。
薛一梅跟着傅松也是一通招呼,奶奶、大伯、婶子、嫂子的叫了个遍,大家这才分别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