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主要是炕被、床单都是新的,他不好就这么上炕,怕弄脏了。
看着薛一梅出去了,张虎立即稀里哗啦的洗了脚,将弄脏的棉衣用擦脚巾使劲儿擦干净,这才抬腿上了炕。
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张虎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感叹道:“真舒服,还是家里好啊!”
薛一梅端起水盆将脏水泼了出去,换了一盆热水搁了些皂角粉将擦脚巾洗干净,晾在了堂屋的麻绳上。
傅松却没有洗脚也没有上炕,而是将堂屋筐子里的野鸡、野兔捡了出来,再分别放进了两个筐子里后,这才洗了洗手脚,擦了擦身上弄脏的棉衣。
薛一梅急忙放上桌子,将饭菜重新热了热端上了饭桌,招呼外面的孩子们赶紧回屋吃饭。
于是,大家纷纷脱鞋上了炕,团团围坐在了饭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盆子两面金黄的菜饼子、一大盆豆花和两大碗卤汁,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当傅松和张虎看到盆子里白嫩嫩、还冒着热气的豆花时,都愣住了。
张虎瞪着一双豹子眼,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敬佩的看着薛一梅:“哇!弟妹,大哥真是服你了!原来你真的会做豆腐啊!这东西???????可贵了,我活了快三十年还没吃过豆腐呢!”
傅松因为知道薛一梅卖秘方的事,倒不是很意外,但对薛一梅费尽心思的改善伙食非常感激,心里也热乎乎的,觉得自己这个媳妇还真是娶对了!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也没有吃过豆花,水豆腐还是小时候吃过一次。因为豆花是金贵东西,豆制品都很贵,普通农家能吃个懒豆腐就不错了。
薛一梅听张虎提起豆腐,想到自己无意中捅的马蜂窝,苦笑道:“大哥,可别这么说,因为这个我都后悔死了,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张虎倒是知道一些隐情,也听傅松提到她卖秘方的事,见薛一梅后悔的样子,就安抚道:“没事儿,弟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毛家还能杀人咋地?就算他们找茬,还有我们呢,别怕!”
”谢谢大哥!”见张虎这么说,薛一梅很感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我就怕???????给家里带来麻烦!”
“咋回事儿?”傅松见薛一梅和张虎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因为毛家豆腐坊是个禁忌,鲜有人说出来,傅有海活着时也没有告诉过他,因此,他并不知道卖秘方会触怒毛家。
薛一梅只好将前因后果如此这般的说了,张虎、小豆子也跟着补充,傅松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事情既然出了,就算害怕也于事无补,就像他不知道招惹了谁一样,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只能直接面对。
因此,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看着薛一梅、张虎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打算过了年将房子翻盖一下,砌上院墙,泥草房有二三两银子就能盖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