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轮回过了十世,火凤的脾气其实也从来没有改变,尤其现在蝉女记忆归位,她骨子里早就刻着的暴躁就愈发明显。
这间牢笼是当初长老为她造的,就压在杏水林最深的地方,原本是用了一些精巧的术法的,不过这些术法在早已重修起来的玉蟾面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往日里玉蟾在这里进进出出也懒怠管它们,今日想到过去那些事情却满心愤懑起来,一巴掌就将四处乱七八糟的法宝炸得稀烂。
时映雪在她身后安静的仿佛不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也不想惹了玉蟾发脾气,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玉蟾。
玉蟾将洞府里一路上能看到的东西都炸了个灰飞烟灭,尤其在这件牢笼的出口处还有个蛇的雕像,与时映雪杀的那个妖修长的一模一样,想来就是长老占有了玉蟾的肉身之后生的那个混账东西。
玉蟾的目光触到雕像之后立刻怨恨了起来,她连头发丝儿上都裹起了火光,一双眼更是变成了红色,掌心霎时间就浮现起两团炽火,呼啦一下丢到了雕像上,直接将那雕像烧成了一滩齑粉。
这样她还尤不解气,一脚踢在了齑粉上,将那团粉踢的到处都是。
“气重伤身,你何必了。”时映雪走上前去,拉了拉玉蟾的手。
生气伤的是自己,那些为非作歹的阴毒之人指不定在背后如何笑呢,气一气也就罢了,一直都沉浸在怒火之中,最后也会将自己烧为灰烬。
玉蟾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知道了。”
时映雪有意将话题岔开去,于是故意说道:“公主既然有意带我出去,如今心里可有什么恰当的法子了?”
玉蟾吐了一口气,明显心里有火,这吐出来的气都隐隐卷着火舌,十分炽热:“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也没必要喊这个。你就喊我婵就好了,玉蟾也不过是一个今生的名字罢了。”
“是,婵前辈。”时映雪顺从改口。
“现下也没有什么好方法了,长老自恃我不敢将这个大阵毁了,我便偏偏要毁给他看!”婵冷笑一声。
“这怎么说?”时映雪虽然已经猜到所谓的毁阵是什么,不过还是这般问道。
婵和时映雪已经走到了牢笼的出口,面前即是一望无际的水波,一片漆黑,远处的头顶有隐隐约约的光亮。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水汽,忽然牵住了时映雪的手,拉着她一下子往水面上窜去。
巨大的水压压的时映雪喘不过气,婵也并没有分出自己身上一分威压来替时映雪遮挡一二,她连忙自己运起灵气,努力与自己身边无处不在的水压相抗衡。
熟悉的耳鸣之中,时映雪听见蝉哀伤的低吟:“大阵以珩锦肉身炼化,我与珩锦相守十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我只需将这大阵尽数毁去,便能出去。”
你舍得吗?
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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