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将目光望向了白翻译。
山田一郎听不懂中国话,还的白翻译转述。
“白翻译,你给山田太君翻译翻译,就说我贾贵没有跟李向阳接头,这纸条不知道是哪个鳖孙心里头憋着坏,想要我贾贵人头落地,编了这么一个瞎话出来,他也不想想,我贾贵是那种跟李向阳接头的人吗?就算我家贵不要脸,人家李向阳还要脸呢!”
白翻译朝着山田一郎说了一句很短的日本话。
“白翻译,你是不是又给我瞎翻译,我贾贵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合着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句了!”
“贾贵,你别不识好歹啊,我可把你的那个意思说给山田太君了,山田太君还是哪个意思,不相信,你要是没跟李向阳接头,那这个纸条是怎么来的?”
贾贵很是自然的在脸上摆出了一幅我也很冤枉、我也很懵逼的表情,且故意将这种表情展现给了龟田太郎。
“我,我,我怎么能知道呢?这事儿又不是我干的。不对呀,青城市三大汉奸,我贾贵、你白翻译、还有黄德贵,凭什么就说我贾贵跟李向阳接头了?凭什么就没说你们两个人也跟李向阳接头?”脑洞大开的贾贵,颇有一副拉黄德贵和白翻译下水的架势。
事实上。
还真是如此。
贾贵现在就是要让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也下水,因为他不想接受龟田太郎所谓的忠诚考验。
那不是忠诚考验。
那是血淋淋的残害人命。
要是没穿越之前的贾贵,估计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去做这样的事情了,但是穿越后的贾贵,有了良知,再加上他不想在鬼子被打跑后,自己还被莫名的清算,所以贾贵打心眼里是拒绝龟田太郎所谓的忠诚考验。
“贾贵,你什么心思?有你这么当汉奸的吗?我黄德贵、白翻译、还有你贾贵,我们都是青城市的汉奸,你贾贵这个汉奸落了灾了,你凭什么将我和白翻译这两个狗汉奸拉下水呀?你跟李向阳接头,我们为什么就要跟李向阳接头?”黄德贵闭口狗汉奸,张口狗汉奸。
闹的跟前的白翻译,脸都要绿了。
这两个混蛋,真以为狗汉奸是什么好营生,左一个狗汉奸,右一个狗汉奸,三句话不离本题的说这个狗汉奸。
“因为我们三个都是狗汉奸,因为我们三个狗汉奸都被李向阳俘虏过,也都被李向阳用枪顶过脑袋!凭什么我贾贵这个狗汉奸不好受,你们两个狗汉奸坐着看戏啊。”贾贵斜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这个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我不好过,你们也不能好过了。
“龟田太君,您瞧瞧,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这是人干的事情嘛,他贾贵背着太君,跟这个李向阳接头,凭什么也得让我们跟李向阳接头啊,不就是诬陷你贾贵跟李向阳接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啊,非拉我黄德贵和白翻译下水?狗屁。”慌乱中,不小心说了诬陷两个字的黄德贵,完全不晓得自己落在了贾贵的算计当中,还朝着龟田太郎告状。
其实也不是告状,而黄德贵要急切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龟田太郎跟蠢不拉几的山田一郎不一样,龟田太郎这个人比山田一郎精明,不怎么好对付。
龟田太郎也确实敏锐的捕捉到了黄德贵话语中的那诬陷两个字,随即将目光飘向了旁边的山田一郎,黄德贵口无遮拦的说了诬陷两个字,也愈发的肯定了龟田太郎心中的那个推测。
他手中的这张纸条,就是山田一郎捣的鬼,为的就是要借着这张纸条来大做文章,继而夺回青城市一把手的位置。
如此。
对贾贵的忠诚考验,也摆在了计划上。
不能让山田一郎抓住自己的把柄,龟田太郎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