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着走着,随时可能晕倒下去,但我还是咬咬牙。坚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打算一直走到身体支持不下去,晕倒为止。
迷糊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直到耳朵听见除了自己的沉重喘息以外的其他声音。
是谁?谁在那里?出来咱聊个天哈?
晕沉沉的脑袋为之一醒,我踉踉跄跄的伸手拨开迷雾,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近了,更近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仔细一听,竟是一阵连着一阵,似永不停止的抽泣哭声。
是谁呀,在本德鲁伊的梦里哭的那么凄惨,我还没死吧?
我有点不高兴了,用力摇了摇浑浊发胀的脑袋,宛如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的加快脚步,将眼前的重重迷雾当成了纱帘似的不断扯开。
哭泣声越来越近,眼前无尽的迷雾终于出现了一道模糊身影,身影又逐渐变的清晰,让我看到了抓到【罪魁祸首】的希望。
但是接下来,无论我再怎么靠近,声音还是那么远,那道身影还是那么朦胧,仿佛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就像电视里那些永远拉近不了距离的长镜头一样。
忽地,一直抽泣的声音说话了,我忍不住屏住呼吸,脚步下意识的停下来,仔细聆听。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呜呜……”
听起来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一边抽泣着,一边开口,与此同时,眼前那道一直朦朦胧胧,就是看不清楚的身影,从它张开的双手上,忽然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鲜血一般的血红颜色。
这层血红,仿佛是最深沉的罪孽,将它周围的迷雾都给染成了鲜血淋漓,连绵一片,触目惊心,让人不禁联想,这双手到底屠戮了多少人的生命,吸收了多少鲜血。
“这不能怪你,都是那家伙的错,你只是帮它承担了痛苦和罪孽的受害者。”
另外一道飘渺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影身侧响起,低头一看,朦胧视线下,那似乎是一把躺在地上的剑,上面沾满了和身影的双手一模一样的浓重鲜血。
“不对……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这样继续自责下去,不是毫无意义吗?与其被悔恨吞噬,倒不如想一想能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能够让你觉得可以减轻罪孽的事情。”
“我……我能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被对方的话所吸引,抽泣声小了一些,那道朦胧身影陷入了迷茫之中。
“的确,你的身体和力量缺乏创造力,但是,那家伙不是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你吗?看看你手上的东西吧……”
“我……”
之后,是良久良久的沉默,一直到我终于承受不住高烧的侵扰,晕倒过去为止,身影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哭泣过一次,似乎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依旧一片纯白,不过没了那层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身边多了一把笔直插在地上的古朴长剑。
“艾芙丽娜,我又做梦了。”保持着大字型仰躺在地上的姿势,我喃喃说道。
“嗯。”身侧的长剑发出一声鼻音,似格外的温柔。
“梦到了奇怪的东西。”
“是吗?”
“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
“呐,艾芙丽娜,你希望我怎么做?”
“随你喜欢就好。”
“我只想过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真的那么难实现吗?”
“是有点难。”
一个翻身,我坐了起来,身体感觉好了很多,看看旁边的长剑,我忽然伸手,竟然一把握住了剑柄,上面传来让我想哭的陌生感觉。
“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将我拔出。”
“力量还不够吗?”
“这是一方面,觉悟也还远远不够。”
“我的悟性很差,别抱太大期待。”
“对你我早就不抱期待了。”
“是你……在布置这一切吗?”
“不是。”
“那样就好。”
“是该做出最后抉择的时候了。”
“最后抉择是……什么?你别老说我听不懂的话。”
“这是禁止事项。”
“你好恶心。”
“总比你这时男时女的变态强。”
“很好,竟然说了最不该说的话,看来你已经准备好战争了。”
“就凭你?”艾芙丽娜嚣张至极的发出嗤鼻声。
“德玛西亚!走你噗喔!!!”
挑战这把咸鱼剑再次失败,等着瞧吧,总有一天……
再次睁眼的时候,意识终于回到了现实,入目的就是小狐狸哭的跟花猫似的脸蛋。
“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这个大笨蛋!害我担心死了!”见我睁开眼皮,这只平素傲娇的小狐狸竟然埋头痛哭起来。
“怎……怎么了?我这是……小狐狸你……”
刚开口,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就好像睡觉的时候被人灌了十杯滚烫的热砂。
“你昏迷过去足足三天了,身体一直在发烫,烫的像火烧一样,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孱弱,还说些奇怪的梦话……我……我……”
小狐狸带着哭腔说道,原来如此,我竟然差点睡着睡着就挂了,莫非是中了奇怪的魔王病毒?
伸手轻柔的摸着小狐狸的头,我忽然用力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你看,我已经好多了不是吗?”
这时候对小狐狸最好的安慰,就是展现自己逐渐健康的身体了。
愣愣的看过来,这只坚强的小天狐一直忍耐到了极限的神经终于崩溃,狠狠扑了上来,将我重新扑倒在床,抱着我哭了个稀里哗啦…………(未完待续。)
ps:今天身体也是不大好,有点低烧,可否来只小狐狸照顾小七一下?